那女朋友,那年轻漂亮,可真不像是能吃苦样儿。”
“嘁,什话!你没见过她跟男人打架,可见过,等等……”说到这里,严谨忽然停下来,“你怎知道她年轻漂亮,你见过她?”
周律师回头看看坐在边埋头看报警察,背对着他朝窗户方向使个眼色。
严谨愣,简直不太相信这个动作传递过来信息。他以询问神色望向周律师,周律师却肯定地点点头。
严谨浑身肌肉下抽紧,情不自禁攥紧拳头。但他没有立刻扑过去,而是坐在床边稳稳神,使劲搓把脸,又以五指当梳,理理过长头发——那头发好久没理,已在头顶奓起寸多高,这才慢慢站起来,装作毫不在意样子,慢吞吞地走近窗户。
警察从报纸中抬起头看他眼,见他举动平静神色安详,并无任何异常,便又放心地低下头。
严谨靠在三楼病房窗口,隔着满是灰尘玻璃窗望出去,窗外细密春雨从杨树新绽嫩芽间丝丝飘落,迎春花和杏花开得正艳,花红柳绿个真正美丽好世界。他看到他姑娘,正站在雨中仰着头痴痴地望着,头脸缀满晶莹发亮水珠,那头曾让他无限喜爱长发,已经变成俏丽短发,湿漉漉地贴在她额角和鬓边。她离他那近,近得仿佛能清楚地看见她眼底新添沉郁,近得似乎伸手能摸到她消瘦两颊。他真伸出手,却发现他和她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视野在刹那间模糊下,他忽然虚弱到天旋地转程度,迅速地闭上眼睛,他无端地想起,去年就是这个时候,季晓鸥打电话让他帮忙运点儿东西,他喜滋滋地去,却看到曾经名叫KK湛羽。他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当初那个简单单纯从不知世事复杂女孩儿,怎眉眼间转眼就添上数缕凄苦与沧桑。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年前生日那夜,他宁可被朋友骂死也不会沾滴酒,那样就不会遇到湛羽,更不会遇到季晓鸥,她也许就能直活泼单纯下去。没有交错,没有相关,他们之间关系,或许这样才是最正确方式。
季晓鸥仰着脸,在排排窗户中仔细地搜寻着。周律师只告诉她严谨病房在三楼,却没有告诉她哪个房间。她只能找。没有哪刻比此刻更让她痛恨自己近视。个个窗口扫过去,她几乎不敢眨眼,只怕眨眼那瞬就错过严谨。
眼睛都要瞪酸,终于看到严谨模糊身影。她眼神凝固,差点儿就要喊出来,差点儿就要向前跑过去。其实此刻距严谨被警察带走,才不过三个多星期,她却感觉像过十年,或者更久。她想念他。
但她终究没有叫也没有动,只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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