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或许他事业和前途都会就此完结咬咬嘴唇,她回答:“有。”
“谁打来?说些什?”
“不知道是谁。接,没有人说话,以为是骚扰电话,就挂。”
赵庭辉再次抬起眼睛仔细打量她会儿,双眼不由自主眯起来。随后他站起身,对那个年轻警察说:“找人过来给她补个笔录。”
离开询问室,赵庭辉两人站在询问室外间,透过单向透视玻璃观察着审讯室内逃亡者。严谨坐在那张特制木质圈椅里,趴在面前小桌板上,头脸深埋在臂弯里,好久没有动下,好像睡着,高大身材把那张椅子衬得狭窄而局促。他头上伤口已经做过简单处理,绷着白色纱布。迎着惨白雪亮日光灯,还能看到黑色羽绒服上大片大片干涸血色。
赵庭辉看会儿,回过头问年轻警察:“他都说?”
“说。怎逃出来,出来以后干些什,为什去找那姑娘,他都说。他说逃出去是为找真凶,打算找到以后回来自首,可是扑个空,没找到人,想跑时候发现们在水陆空都已经部署过,只好折回来。”
“他为什要去找那姑娘?”
“他说他知道那姑娘有把营业款放店里过夜习惯,他缺钱。”
“缺钱?”赵庭辉哼声,“反审讯经验倒不错。像他们这种人,都有假护照傍身,想跑早跑。他没有离开北京,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可是他说,还有那姑娘说,加上现场情况,基本对得上,没找到太大漏洞。您呢?尤其是那姑娘说,您信吗?”
“句都不相信。”
“那您怎放她走?”
“证据呢?你有证据证明她说谎吗?”
“为什不吓吓她?吓吓或许就吓出真话。”
赵庭辉笑笑:“不着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会在适当时候浮出水面。对,那个电话,查到来源吗?”
“还没有。打电话人肯定动用改号软件,通话记录显示号码是个空号。”
“抓紧查。”
“是。”年轻警察答应着,又看看严谨:“那他怎办?”
“先送回所里去。不过,定给他换个看守所。”
“为什?”
“你怎就不动动脑子?”赵庭辉边背着手往外走,边不耐烦地回答,“原来那看守所,从所长到相关干警,因为他都被撸到底,他要回去,你想他还能有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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