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告诉自己定要笑笑,望着严谨,虽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依然努力翘起嘴角,将上下两排白牙都露出来。
“好,等你回来。”
她勇敢微笑让严谨眼眶发热,伸出手拍拍她后脑勺。这拍,却把季晓鸥眼眶里强忍泪水拍出来。几颗大泪珠路滚下来,滚过她脸颊,又顺着鼻翼流下去,渗进她嘴角。
严谨猜想那眼泪滋味定又酸又苦,这刻他真想就此带着她远走高飞,至于什去国离家,什流离失所,什有家难回,都等尽情享受过这丰润双唇间温柔甜蜜之后再说。但是,他此刻能做,只是收拢自己心思,拉上外套拉链。他打算站起来。
就在这时,前台电话铃突然响起来。
电话放置在南面靠近大门处桌子上。平日怕惊到顾客,季晓鸥刻意把铃声调到最低。但白天听起来轻柔动听声音,在万籁俱寂深夜,穿过黑沉沉店堂,却十分瘆人,仿佛午夜凶铃。季晓鸥心里忽然有种不祥预感,似乎有什祸事将要降临。她握住严谨手,手心里汗津津地全是冷汗。
严谨只是惊下,随即便镇静下来。
“没事儿!”他对季晓鸥说,“去接吧,没准儿是那种有小孩儿哭女人尖叫骚扰电话呢,可别被吓着。”
季晓鸥忍不住哆嗦下,他拉住她手:“陪你过去?”
季晓鸥却摇摇头,放开他手,鼓起勇气走出去。
美容店朝向马路面,所有玻璃窗都遮盖着厚厚丝绒窗帘,整个房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电话上来电显示灯,忽明忽灭间照亮周围小团区域。
季晓鸥摸索着走到前台,犹豫几次,都没有拿起话筒。说不出什原因,她就是不想接这个电话,但电话铃声却执着而坚定,锲而不舍地直响着。她将手搭在话筒柄上,手指便能感觉到电话内部持续而微弱震动,仿佛电流般直接透过手臂传递到心脏,她心脏在扑通扑通乱跳。
冷不丁有只手从她肩头越过,提起话筒放在她耳边。她猛地回头,手主人竟是严谨,他终究是不放心,跟着她过来。多年训练,让他旦提起脚跟走路,偌大个子和体重就像失去地心引力影响,变得像猫样无声无息。她脸颊不小心蹭到严谨下巴上,虽然被他粗硬胡楂儿刺痛,却找到足够安全感。心跳终于平静下来,她长吸口气,对着话筒喂声,电话里没有人应答,但是她听到种奇怪动静,似乎有人对着听筒在大口地调整呼吸,呼哧呼哧声音,简直就像来自她耳朵根下面。她身体抖下,忍不住向后退半步。严谨手臂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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