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干熬夜,早已顾不上挑剔烟牌子,拿过来点上,先贪婪地吸大口,这才满意地吐口气,想起来问问李国建情况:“你又是怎回事?怎折进来?”
李国建叹口气:“嗐,别提!跟大伟他们在钱柜,为妞儿和外地傻×打起来,110来,别人没事,拘几天都放,就从身上搜出把改装过霰弹枪,得,私藏武器,就这进来。”
他嘴里提到“大伟”,就是湛羽出事之后跑得无影无踪刘伟。严谨心里动,假装不经意地问他:“刘伟跑你知道吗?”
李国建愕然张大嘴:“大伟跑?跑哪儿去?”
严谨摇摇头:“不知道。”
“大哥知道吗?”
“你大哥也躲起来。”
李国建拍大腿:“就知道,这小子早晚得出事。早跟大哥说过,他手太黑,迟早会捅出大娄子连累大哥,可大哥不听,瞧瞧,事儿来吧?”
听话里意思,他是刘伟潜逃之前进看守所,对此事并不知情,严谨立刻失去和他攀谈兴趣,又躺倒在铺上吞云吐雾,连着抽四五根烟才过瘾罢手。
吃完早饭,是例行学习时间,也就是大家坐在铺板上背《看守所条例》时间。除李国建几个人可以在地板上随意走动,其他人必须动不动地坐在铺板上。其中只有个例外,自然还是严谨。
在度过应激期最初愤怒与焦虑后,生理需求便重新占上风。他感觉又困又乏,可是又睡不着,主要是因为饿,饿得肠胃火烧火燎,饿得眼冒金星。算上昨晚十二个小时,他已经八十四个小时没有好好吃东西。可在看守所,不到饭点儿还真找不到可以果腹食物。人要有过这样经历才会明白,能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吃东西,也是种幸福。此刻他只能躺在通铺上,边度时如年等待午饭时间,边算计着何时才能离开看守所。按照他估计,专案组上午八点半上班,十点之前应该就把他被刑拘消息通知家属。家里若找人协调,再走走必要程序,最早也得傍晚时分才能出去。
午饭时李国建居然弄来碗红烧排骨,据说是从食堂干部灶搞来。严谨见肉大喜,拍着他肩膀赞道:“好兄弟,回头定跟你大哥说,好好提携你。”
李国建说:“提携可不敢想,您若出去能给大哥捎个话儿,让他找找关系,等庭审时能减个年半载,就给您老烧高香。”
下午放风时间,严谨没有出去,想抓紧时间打个盹儿,刚迷糊着要睡过去,听见铁门阵响,有人在门外喊:“0382号。”
严谨个激灵,像豹子样蹿起来。这是他直在等待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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