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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晓鸥走到没人地方,对着手机迟疑几分钟,最终说服自己,这是为救人,即使食言而肥也得不要脸回。个个按键按下去,听到回铃声那刻,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半个多月前刚跟人划清界限,就又腆着脸求上。别人是“有困难找警察”,到她这儿就变成“有困难找严谨”。要到这会儿,她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究竟欠严谨多少人情。
严谨接起电话,他声音很清醒,显然还没有睡觉。听季晓鸥用小心翼翼口气问他是否好多,他回答还行,表示允许她结结巴巴接着往下说,说说她为什要打这个电话,为什需要他帮忙。
然而阵沉默来。沉默从季晓鸥手机听筒中送出,在窗玻璃几乎全部碎掉走廊里,在钻窗而入冷风里扩散,这沉默也让季晓鸥感觉到莫名其妙委屈,两个眼珠突然地沉浸在热泪中,她将手机从脸颊处移开,准备挂断电话。
严谨却忽然开口:“那种锁,技术般需要四十到六十分钟才能打开,你让警察别放弃,尽量试着开下,这就过去。”
电话挂,没有句废话,完全不像严谨惯常风格,倒有点儿像他妹妹严慎。
开锁专家还在耐心地用模具点点拨动着弹珠,个警察为他举着手电筒,另个终于去打电话找119联动。季晓鸥焦躁得待不住,索性跑到楼梯拐角处站着,只有那里窗户能看到楼下马路动静。
十几分钟后,远处两道雪亮车灯劈开黑暗。借着盏孤零零路灯光亮,季晓鸥看到辆出租车停在楼下。个人下车,走进单元门。
她心中焦躁就在这刻仿佛突然被抚平,在这个杂乱无章晚上,变成不可言说期待和踏实。
严谨终于出现,却不是像以前那样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而是扶着楼梯栏杆步步走上来。腰间固定装置还未撤除,严重妨碍到他日常活动。
他现身刹那,季晓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把,意识到她有多不懂事,居然深夜把个病号找来替她分忧解难。她羞愧地迎上去,想道个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吐出是句彻底废话:“你来。”
严谨没有在意她尴尬和不知所措,同样回句废话:“嗯,来。”然后不用任何人招呼,自动进入状态,扶着墙以种十分别扭姿势蹲在开锁专家身边。
警察自然对他技术持非常怀疑态度,开始没有同意他动手。严谨说:“电锯不是快来吗?给十分钟试试呗。”
警察这才点头,专家不情愿地让开位置,严谨接过他工具凑近门锁。两把手电筒光束都集中在他脸前,在他专注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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