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
刘伟期期艾艾地跟在他身后,见他站住,赶紧递上根烟。
严谨没接,沉着脸问:“KK脸上伤是谁干?”
“‘小美人’啊!”刘伟答得飞快,“他那人有毛病,办事时就喜欢把人往死里揍。KK这小子有点儿运气,前两次‘小美人’对他都挺客气,每回都手下留情,这次是他自己中途要跑,惹毛‘小美人’才弄成这样。”
“你知道‘小美人’有毛病,还把人往虎口里送?”
刘伟咧嘴:“哎哟喂,谨哥哎,做生意都讲究个你情愿是不是?从不强迫别人做不情愿事,事前可问过KK,他同意才带他去见‘小美人’。挣什钱都有风险,他入这行就得有这个风险意识对吧?”
听他伶牙俐齿极力想撇清自己,严谨很不耐烦地挥手,忍无可忍地斥道:“甭在跟前抖机灵!问你,你第次带KK去天津,是为‘三分之’和‘小美人’见面那回吗?”
“是啊。”刘伟很会打蛇随棍上,瞅着严谨脸色小心地说,“‘小美人’再不济也是天津有头有脸人物,大哥为‘三分之’欠他个人情,总得回报两分,他就好这口儿,咱也只能投其所好是吧?”
严谨心口处像是被针尖刺下,不疼,但是心窝有点儿酸。他这辈子,最怕就是欠别人人情。虽然他在心里次次告诉自己,自强不息例子要多少有多少,不是每个出身贫困家庭孩子,都非要靠卖身才能活下去,湛羽落到今天这步,是他自己选择路,并不值得同情。可是湛羽闭着眼睛无声痛哭样子总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停下脚步,明知自己将要把件麻烦事揽在肩头,还是咬咬牙:“把人送医院去,找个好点儿美容大夫,别替省钱。”
严谨开车回家,眼睛盯着前方路面,心里却乱哄哄,轰隆轰隆像在过火车,刻都不得安宁。他在考虑件事:湛羽事,该如何通知季晓鸥?
湛羽让他转告季晓鸥自己受伤事,请她设法帮他给学校请假,却央求严谨别把做MB事告诉季晓鸥,湛羽说季晓鸥若知道,没准儿就会告诉自己妈妈,那会把她气死。
严谨见过湛羽母亲,她那病病歪歪样子,确经不起类似恶性刺激。可是不告诉季晓鸥真相,这件事怎圆得过去?
严谨犹豫着拨通季晓鸥手机。季晓鸥很快接起来,声音喘得像拉风箱:“喂,你怎专会挑时候打电话啊?”
严谨皱眉:“你在干什?”
“爬楼梯。”季晓鸥边喘边说,“七楼,累死。”
“你在哪儿?”
“弟弟家。嘿,你干吗?跟审犯人样。”
“百子湾那里?”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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