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处露出白生生木头茬。那声突然巨响,把厅里几个人惊到,像被人突然施定身术,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直愣愣盯着站在门口严谨,严谨也愣愣地看着他们,大家大眼瞪小眼,时间全部手足无措。
最先反应过来是警察,就是在楼下给严谨敬礼那个胖警察,个虎步跳过来,就要去锁严谨双臂。
严谨哪儿会让他近身,身形晃已经绕过他,以种匪夷所思方式迅速接近季晓鸥,把搂住她肩膀:“你没事吧?”
除披头散发,季晓鸥看上去倒是好好。呆会儿她才推开严谨,跺脚道:“你疯?吃错药?干吗踹人门啊?”
严谨说:“先甭管门,你人怎样?”
另外小个儿警察上来搡严谨下:“入室抢劫怎着?你干什?”
严谨还没说话,季晓鸥对面那男人捂着半边脸跳起来:“好啊,女当着警察面打人,男踹们家房门,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事儿该怎说?”
小个儿警察呵斥他:“你别说话,待会儿再说你事。”他转向季晓鸥,语气严厉:“这人是谁?你们认识?”
季晓鸥看事情要糟糕,赶紧赔笑:“他是朋友。他、他、他……脑子有点儿毛病,脑子有毛病人您知道吧,他控制不住自己……”
严谨急得要插嘴:“你才有毛病……”
季晓鸥照着他脚背狠跺脚,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再出不声,边还在跟俩警察赔笑:“这门锁啊,会儿们就买个新给人换上。”
幸好这时李美琴拄着双拐从卧室慢慢挪出来。季晓鸥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揉着胸口喘半天才说得出话来:“警察同志,这是大侄子,打电话让他来。”
季晓鸥会意,立刻接上:“对对,他不知道警察叔叔已经到,他怕他舅妈吃亏嘛。”
胖警察仔细瞅瞅严谨,嘀咕句:“脚上功夫倒是不赖,你练过?”似乎压根儿没注意湛羽母亲所说大侄子与季晓鸥嘴里舅妈之间有什逻辑错误。
见季晓鸥无恙,严谨也就息事宁人点头:“瞎练,让您见笑。”
胖警察说:“既然都是亲戚,那就坐下好好把事说开就完,啊,甭再闹得鸡飞狗跳,左邻右舍都不安宁。”他眼睛看着严谨,“这儿就交给你,好好劝劝你舅妈和……哦……那个……舅舅。”
严谨明白他意思:“您放心。”
胖警察欣慰地点点头:“行,没事们就走。”
那男人听急:“什?你们走?那怎办?今天挨这下怎办?白挨?哎哟哎哟,耳朵听不见,别是穿孔吧?”
胖警察只当没听见,当先迈着四方步晃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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