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各位,都满意吧?拉许欧克,小心肝,你什都没喝!”
他为拉许欧克斟杯烈酒。
拉许欧克忙不迭地道谢,边请保罗高抬贵手,不要倒太多。赛尔波则试图用牙齿将龙虾钳子咬开。
“莱恩?你坐在那边没事干,在想什啊?”
莱恩眼神显然已经从这群人身上飘离,被点名,他全身像触电般震下。
“哦,抱歉!在想,嘴巴不知道为什好痛,在想坐在这里,心里感觉好快乐。”
“哈,你又在意*别人,”赛尔波哈哈大笑,“这次你小情郎叫啥名字啊?”
“尤汉。他可是图书馆员。听起来好性感,不是吗?”
“才怪,那比牡蛎还糟!们还住在‘公鸡’时候就已经受够古那,不是吗?”
古那是当初“公鸡”公寓创始元老之,没想到两年后,他竟然变成极端素食者,还要求公寓里所有人跟进。但事实上,大家还是想吃肉,结果他就坚持要多买套汤锅、平底锅和盘子,而且不准荤食者使用这套餐具,还要求大家平分费用。保罗气疯,整件事发不可收拾。古那表示要召开“住户大会”,保罗则是嗤之以鼻,整间公寓不超过五个人,哪称得上“住户大会”?这场内讧成为社区解体导火线,后来古那搬到哥特兰岛(1),和位陶器师傅同居。
赛尔波、保罗和莱恩谈论着公寓过往以及关于古那这段逸事。莱恩每次笑,张开嘴巴隐隐作痛,就得用手遮住。
当时莱恩还不知道,自己嘴痛是因为细菌感染,是艾滋病并发症之。他出生于博户斯北部芮索岛上,就读新闻学院,总是随随便便就坠入爱河,总是郁郁寡欢。
不到年,他就会成为第批死于这种恐怖疾病瑞典男同志之。
各大报将会用斗大标题报道他死讯,即使他努力掩饰自己病痛,甘愿在完全隔离与孤独中受苦,他还是以“艾滋病死者”身份被世人牢记……
除现在坐在桌旁这伙死党,世人只会知道他是“艾滋病死者”。
对他朋友来说,他永远是莱恩,那个内向害羞、容易陷入情网、郁郁寡欢、来自博户斯、后来搬进斯维兰路小莱恩。全世界找不到比他更善良男人。
班特帮拉斯穆斯斟着香槟,同时调情地眨着只眼睛。拉斯穆斯很有默契地跟着眨着眼,微笑着。
本杰明不胜其扰。保罗感受到气氛有异,马上站起身来,大声嚷嚷,想让他分心。
“喂喂喂,耶和华传人!得带你瞧瞧房间里画!”
本杰明起身,和保罗起遁入卧室,看他骄傲地指着床对面墙壁。那正是初次见面时,本杰明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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