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那件事以后,他们对他爱并没有消失。他们爱他,更胜于爱自己生命,直都是如此。他们也非常确定,他是爱他们。
但是,他做件他们永远不会做事:他竟然对他们爱开出条件——“要是你们不接受,就跟你们刀两断!”
他们真是吓坏。
他们仍然试着对他讲理,把他们觉得天经地义事告诉他。
没有人比们更解你!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你是们亲骨肉,世界上有谁比们更解你呢?你说你自己是、你可能觉得自己是,但其实你不是,在你内心深处真不是这样!
其实。可能。内心深处。
他们将希望维系在这些假设之上,然而现在,这些假设通通遭到最严厉质疑,即将悉数瓦解。
他对着他们大吼:“接受啊!不接受就拉倒!”
他们心焦又绝望,只能伸出双手,告诉他:“们很解你,你是们小宝贝啊!”
但是,他早就不属于他们。他早已完全属于某个陌生、充满威胁、只有极为模糊概念群体。这个群体不只恐怖、阴暗,而且还……属于斯德哥尔摩。
到这个地步,他们真有点急火攻心,觉得被冒犯。这些同性恋如此急匆匆地挑战大众观感,有没有搞错?他们可是他亲生父母,他却好像觉得他们天到晚丢他脸,定要和他们切割干净似!这太不合理,太不近人情!
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循循善诱,他就是不买账。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次他们真要失去他。他们不得不最后次,更加低声下气,几近摇尾乞怜地说:“们希望你快乐就好。”
他开始摆起架子:“很快乐啊,怎样?”
他们再也不敢直接说出心里想:“你不是这样!你不可能、也不可以这样!”
他们只能言不由衷地说:“好,们接受你!对不起,原谅们!们都爱你!”
听到这句话,他才真正放松下来,满意地看着他们,说:“很好,也爱你们!”
几个月后,哈拉德和莎拉开车到斯德哥尔摩。这是他们第次见到本杰明。
哈拉德直觉得:千错万错,都是斯德哥尔摩错。定是这个五光十色、鱼龙混杂大城市把他宝贝儿子变成这样!
哈拉德常在噩梦中发现这座城市矗立在自己面前,又黑、又湿、黏滑泥泞,弥漫着腐臭味,就像摊缓缓下沉烂泥。
有时会出现完全相反影像:在光鲜亮丽大厅里举办狂欢舞会,喝不完葡萄酒、白兰地与利口酒,还有大群既下流又郁闷男同性恋,他们唯目就是要拐骗像拉斯穆斯这样纯真无邪少男,把他们拖入同等悲惨、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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