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两条胳膊揽着他颈子,把他头掰过去,他也往前凑凑,找到对方半开嘴。两张嘴吻在起,吮吸辗转。后背传来湿冷感触,他想起刚才摸到,有点恶心。亲完分开透气时候,他说,你等下,地上好像有水,别把你衣服也弄湿。
他拧开手电光,没敢开大。幽黄团光里,只见地上到处是散乱嫩树芽,仿佛被只看不见巨手狠狠揉过,嫩芽浆汁涂地。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立即意识到那是什。橡胶芽条。放在仓库里芽条被毁,不是小事。
邓小英在旁边说,曹方,你闯祸。
他条件反射地说,不是干。
她刚从他身上移开,声音薄薄地染层情欲腻,底子又冷又脆。光听声音,有时候他觉得,她还是中学时候邓小英。他在学校后山上看书,她沿着小路走上来,在他旁边坐,也不和他说话,下下揪身旁草。他那时还是个愣愣没长开孩子,只觉得她怪烦,影响他学习。她起身准备走,他心头松,她忽然说,曹方,要转学去昆明。以后你要给写信。
不是“们写信吧”,也不是“会给你写信”。她说,以后你要给写信。
就像现在她说,你闯祸。也不想想是谁提出跑这里见面。句话撇得干净。但他没有回嘴念头,就像多年以前,他拿出信纸茫然不知该从何下笔那会儿。他第封信写什来着?好像是,邓小英同学,不知道你到昆明后成绩有没有好些。
邓小英噗嗤下笑。他刚才被刺激得紧绷心这才松弛下来。他认真地说,不是干,就坐下啊。
谁会知道你来这里?莫慌。
她说着拿过手电,蹲在地上仔细打量,捡起片东西。半透明椭圆形物体,轻飘飘。
他问,是什?
邓小英脸色变得严峻。你赶紧走。是蟒蛇。鳞片这大蛇,不晓得有多大。太危险。
他又受到重惊吓,隔片刻才说,是蟒蛇弄?
谁知道。们都赶紧走。邓小英没有把蛇鳞放回原地,而是收进衣兜里。他说,你这样,明天连队不是更搞不清状况吗?
就是要让常植道烦神。她声音没对他说话亲热劲儿,有些冷。
谢敛醒来后,在床上发好久呆。曹方居然和邓小英是对,谢敛不知是否该为此同情常植道。芽条事他也听说,至今是桩悬案,没想到藏匿破坏分子会是条来去无踪蟒蛇。
不用甲马纸就在梦里成为他人,穿过时间屏障,对他来说是久违体验。姐和他在小时候偶尔有类似情形,长到十来岁就不再有。爸从来没有过“梦见”,对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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