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微波炉转过，端到桌边。
“睡前喝牛奶，对睡眠好。你想谈什
？”
谢晔双手握着牛奶杯，望着里面
白色液体。他迟迟不开口，只听安红石叹息
声。
“今天晚上，你都不再喊
‘妈’
。你和丹萍到底聊什？”
“……没什。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她好像不知道你在安玥之前有小孩。你们那好，她居然不认识爸。而且，”他顿顿，终于抬起头看着她说，“她有张家甲马纸。”
安红石迎着他目光，“甲马纸很稀奇吗？”
“那张比较特别……那张是，虚空过往。”他想，你既然是妈，总该知道那是什吧。
安红石短促地笑声。“当是什事呢。你等下。”她起身回房间，很快拿着个东西回来，放在谢晔面前。那是个木头盒子，他打开翻盖，发现其实是个音乐盒。精巧机械装置旁边设计成放东西格子，里面有张折起来纸。纸很薄，背面透出墨痕。
谢晔拈起那张纸，立即知道那是什。他将它缓缓展开。
虚空过往。正好是下半张。和游雅钱包里那张拼在起，便是完整张。谢晔对着它发会呆。
“丹萍半张是给她。作为们知青时代纪念。你不要这大惊小怪好不好？”
谢晔想大声问她，你知道这是什吗？怎能撕开来给人？他最终忍住，看向他无论什时候都不会丧失镇定妈。
“那她说不认识姓谢……”
“那是失忆。丹萍对那时候记忆不完整。你回来事，没有马上告诉她，也是因为这个。”
谢晔端起牛奶喝口。这时候句话跳入他头脑。那是很久以前安玥说过话。
你不知道，妈最爱替人做决定，而且是个骗人精。
第二天是周五，安玥早有课，在谢晔起床时候已经出门。苏怀殊也已经吃过早餐，陪他坐在餐桌边。安红石在洗澡，她有早上起来洗澡习惯。
谢晔塞满满嘴粢饭糕，听见苏怀殊问：“你和你妈谈些什？”
他咽下食物后说：“哦，没什。”
吃完后，他说要去“浮舟”做开店准备工作，不到九点就匆匆出门。出门时不忘打招呼：“外婆，妈，走。”安红石正在吃早饭和看报纸上股票栏，冲他点点头，苏怀殊起身到门口送他。如果有旁观者，会觉得这是个普通家庭寻常光景，而且点也不像是新近重组家庭，仿佛早已如常过若干个年头。
他搭公交车到“浮舟”，进店后第件事，是给大伯家打个电话，说有事找爸，并留店里号码。大伯说，着急吗，要不着急就让他明天打给你。谢晔在上海两个多月，头回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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