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读书会定在下周六晚上七点,谢晔到得有些早,他进门时候才五点多。林峰仍坐在上次位置看书,店里没有其他客人,简直像是他初来“浮舟”那天另个翻版。大桌上悬挂灯照着林峰永远显得睡眠不足脸。谢晔想,他如果记得刮胡子,会精神些。
谢晔在他对面坐下说:“乔曼在里间?”
“嗯,有客人。唐家恒怎没和你起来?”
“他说他不喜欢读书会,宁可在家看书喝酒。”
“你让他少喝点,他这种情况,有必要保持情绪稳定。”林峰说完,见谢晔脸茫然,“他没和你说过他事?”
“知道些。对,他说他是乔曼病人。记得乔曼说她是兼职心理医生……所以是看心理上病?”
“别人说什你就信什啊。”林峰发出不知是笑还是鄙视声轻哼,“她不会看病,她只会医治。”
谢晔想说,看病不就是医治吗,但他知道自己辩不过林峰,便没有反驳。林峰问他:“你小女朋友呢?”
谢晔知道他指是安玥。估计消息是从唐家恒那里漏出去。那个吻之后,他这周和安玥见过几次,不过都是白天,在学校里。他们起吃食堂,起泡图书馆,看起来和其他校园情侣并无不同。这样就算谈恋爱吗?谢晔不太有底气。他当然很喜欢安玥,却吃不准她对自己好有没有受到老辈人往事影响。要说他自己完全没受影响,那也是撒谎。
“她去接游雅。吴天待会自己过来。”
“你说待会能有多少人来?”林峰语气显得事不关己。
“不知道……游雅这周和周三都做预告,想能有不少人吧。”谢晔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半个身子,看见乔曼陪着两个女人往外走。那两人看样子是母女,娇小身材,白皙而略带哀容脸,衣着精致。乔曼路把她们送到门外,大概在外面说会儿话,几分钟后才折回来。
这次她没再上前做什贴额头奇怪举动,看到谢晔就问:“唐家恒呢?”
“他今天不来。”
“你女朋友怎不和你起来?”
谢晔愣愣,嘴上又把刚才答案说遍。林峰和乔曼不愧是对,连问话顺序都样。谢晔以为她会接着问“你觉得今天能有多少人来”,却见她开始挪动单人桌椅,并招呼他俩帮忙。
“待会游雅和作者坐这里,椅子这样摆。坐不下话,后排只能站着。”乔曼指挥道。
谢晔诧异,“会坐不下吗?”
“有可能哦。游雅很少出来做活动。今天是你女朋友面子大。”她嘴上说着,手上不停。谢晔第次见她就注意到,她很像大姑。不是指容貌,而是那种凡事自己做主利落劲。三个人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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