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怎
知道唱歌
人经常在坟地呢？”去西山路上，苏怀殊问谢德。谢德曾向她承认，自己不像盛瑶，有
双奇异耳朵。以他观点，盛瑶并非听力超群，否则她在日常生活中会觉得格外嘈杂。
盛瑶能听到特别远声音。他当时总结说。
谢德笑笑，“盛瑶知道他在那里啊。”
“盛瑶知道是回事，你又怎会知道？”
他不紧不慢地走在她旁边，事实上是放慢
步伐配合她。“
烧甲马纸，你也看到嘛。”
苏怀殊感到话题走进条死巷。她仍然没搞懂烧甲马纸到底让他“看见”什，谢德解释倒没有闪烁其词，只是让人费解。
她还想再问什，谢德说：“他们都要看不见，们走快些。”肖毅等三人不知不觉间超前很远，吴若芸和肖毅走在前面，盛瑶隔开截跟在后头。谢德话音刚落，盛瑶回头冲他们挥挥手，仿佛她听见他俩交谈。
筇竹寺山门不大，四周竹林掩映。
肖毅在进门后说：“筇竹寺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宋末元初雄辩法师。这也是云南第所宣扬大乘佛教寺庙。现在庙宇是光绪年间。”
盛瑶说：“那也不算很古。”
吴若芸提醒道：“听说这里五百罗汉很特别。”
肖毅说：“对对，黎广修。”
他喜欢研究掌故，当即把书上看到讲给众人听。筇竹寺五百罗汉雕像是在光绪年间重修时所塑。四川匠人黎广修及其弟子塑造这些罗汉，是以民间大众为蓝本。为此，黎广修不仅走访街市，图录众生百态，还把自己和弟子们也融进塑像举手投足之间。因此这些塑像不是通常罗汉形貌，而作士人、农民、乞丐等俗世打扮。
“听说还有尊是耶稣基督模样。”他兴奋地补充道。
群人于是兴冲冲地进殿去看罗汉。苏怀殊脚迈进高高门槛，昏暗光线轻柔地包拢四周。殿内不像外间明亮，从高窗照进微光足以让人看清罗汉们脸。和看惯寺院塑像不同，这里罗汉们充满人间气息。他们表情各不相同，喜怒哀乐四个字也无法涵盖，其中微妙仿佛活人般，她不觉看得入神。
其中尊罗汉高个长眉，微微佝着背。她觉得雕像举手投足间有几分像谢德，转头想喊他看，才发现他不在殿内。她返回去找，只见他在院子里，正和名老人聊天。老人打扮乍看是寺院里干活杂役，细看又不像。紧贴头皮花白短发，应该是剃光头之后两个月没修剪。灰色短上衣和长裤是僧人打扮，脚上不是僧鞋，和谢德样浅口软底黑布鞋。他说话时背对苏怀殊方向，身后裤腰上别着旱烟斗，烟杆黑亮，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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