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掐人中,仍然没反应。校医院医生来看过,说不像中暑,有点发烧,开退烧药。吴若芸给她灌药,到傍晚,盛瑶总算醒。
醒来后她就有些异样,坐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和她说话时,她看人视线也没有焦点。有同学说,不会是撞什脏东西吧?这话有些缘故。话剧社借用是文学院教室,位于新校舍最东面,隔道院墙,外面是片坟地。他们排戏都在大白天,女演员也不愿意晚上在那里。
吴若芸学是生物,当然不相信撞邪之说。她把盛瑶送进医院,两天下来仍不见好。住在医院盛瑶饭来吃饭药来吃药,就是几乎不肯睡,直坐在那里恍恍惚惚。医生说,暂时无法确诊,不过再这样下去,就是严重神经衰弱。
吴若芸叹口气说,已经辞兼职,这会儿正要去医院,白天总是要陪陪,和表妹说说话,即便她副木知木觉样子。苏怀殊说,待会医院见,你别太忧心,来想办法。
她去风林茶馆,把情况和谢德讲,看着他说:“上次问你,你没有回答。现在也不问你究竟要怎做吧,只求你能治好她。”
谢德说:“不敢打包票。去看看再说。”他回屋收拾下便出来,也不见他带什治病道具。对襟短袖,旱烟杆,如往常打扮。
吴若芸在医院看见谢德同来,有点诧异。不大病房里挤四张床。病房并不分科,有个老太太是被炸断腿,躺在那里呻吟。还有个女人得水肿病,她丈夫在旁边陪着。第三个病人每次吴若芸来都在睡,这会儿也不例外。谢德在那对夫妻细语声和老人哼哼声中拿出张纸,用火刀火石先点烟斗,再借烟斗火点燃那张纸。他做这些时候蹲在地上,用后背挡着外界视线,大概怕护士闯进来训斥病房不能吸烟。
看见纸上画着诡异人像,写有“惊骇之神”字样,吴若芸想说什,被苏怀殊扯下胳膊,又闭上嘴。
纸烧得很快,谢德把最后点灰烬用脚踩灭。他闭着眼,像在沉思。只吸口烟斗在他手里顿顿,那姿势莫名地让苏怀殊想起老师拿着教鞭指点黑板。
他睁开眼说:“不对啊。”
两个女孩脸疑惑。盛瑶依旧表情空白。谢德说:“带去她发病地方。”
话剧社学生们还在那里排戏,有人认得吴若芸,问她妹妹好些吗。谢德问这出戏讲什,又把几个主演打量番。他看起来更像个侦探而不是医生,吴若芸终于忍不住。
“谢老板,他们排戏和妹妹生病有关系吗?”
谢德温和地说:“应该没有关系。”
“那们来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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