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本杰明醒着,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
他整晚保持这个姿势,彻夜未眠。他草率地用毛巾包住受伤手掌,渗出血很快又将毛巾染红。伤口持续隐隐作痛。
他两眼呆滞地望着墙壁,枯等着。
总算回来。
钥匙在锁头里转动,门开,拉斯穆斯回来。
他以为本杰明在睡觉,不敢吵到他,蹑手蹑脚地开始卸装更衣。他浑身散发着浓厚烟味,满身酒臭。
本杰明不动声色,假装没发现拉斯穆斯。房间里片昏暗。百叶窗缝隙透进线晨曦,在墙上留下处亮点。他紧盯着这个亮点。
“你醒吗?”
拉斯穆斯轻柔维姆兰省口音,含情脉脉。
本杰明冷淡以对。
“那个男呢?你跟他完事?”
“是,”拉斯穆斯简短地说,“跟他完事。”
拉斯穆斯全身感到刺骨凉意,立即缩进棉被,贴近本杰明,从后方用双手环抱住他,把将他揽进怀里。
面对如此柔情,唯有铁石心肠才能不为所动。
两人静默无语,躺好会儿。本杰明默默咀嚼着拉斯穆斯话。
又来。又跟别男人“完事”。这回对象是在“五彩碎花”遇见陌生男子。
跟别人调情,将他冷落旁。
拉斯穆斯试图入睡,但就是睡不着。男友身体紧绷,冷硬如铁。他不堪疲倦地叹口气。这种事,发生过太多次。
“你知道,希望自由恋爱……”
“自由?什样自由?”本杰明不假思索地反问。
他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抽噎着,听起来像是受到严重伤害。
“自由?难道你不要?”
拉斯穆斯感觉到本杰明包扎着毛巾手不住地颤抖。他用手肘抵着床面,坐起来,不安地喊道:“老天,你手怎?”
对于男友突然关心起他来,本杰明刻意听而不闻。
对,没错,听而不闻。
他笼罩在片黑暗中,就是不愿和解。他就像被人从井口抛下样,水滴声清晰可闻,四周墙壁迎面而来,举目所见净是片黑暗。
“你不是说什都不是?”
拉斯穆斯又叹口气,明知自己理亏,却仍试图将本杰明怒气草草应付过去,紧紧将他搂进怀里。
“是说自己什都不是!现在,给说清楚,你手到底是怎搞?你手在流血!”
“把你名字写在手上。”
本杰明很清楚,自己原本帅气脸,早因为痛苦愤怒而扭曲变形。这毕竟不符合他开朗天性。他将隐隐作痛手抽开,他不希望拉斯穆斯现在才来关心他,体贴他。
两人身体紧紧相拥,却不发语。
总有人必须开口,只是双方都在迟疑、观望、等待。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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