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独自人,跳着唱着,又扭又摆,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雪莉·蓓西歌声从扩音器中飘出,和他嘴唇节奏唱和。
“这,就是生命,
“迟早,真爱将要来到,
“与相逢。
“生来就是这样,
“这就是,这就是……”
五颜六色灯光将年轻男子舞动身影投映在墙壁上。
回忆从拉斯穆斯脑海中闪而过。
贯穿老家科彭镇道路。在学校操场霸凌他男孩们。额头贴紧玻璃窗所感受到冰凉。老妈坐在厨房,喝着咖啡,玩着报纸上填字游戏。父母忧虑与不安。还有高中毕业典礼,从阿尔维卡回到家那段荒谬至极路程。他孤零零地坐在卡车宝座上,努力挣扎着不掉下来,就像个扮演国王小丑,坐在王位上搞笑。
雪莉·蓓西歌声透过热舞男孩精心演练模仿,穿过拉斯穆斯全身。他知道她歌词全都是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只唱出他人生,也唱出那个男孩人生。
她唱出两人过往、渴盼,以及未来憧憬与梦想。
“……这是人生,
“绝不咒骂失落爱情,
“想给爱,还没有告罄。
“让活出自,请让活……”
拉斯穆斯感到阵战栗。他又走上楼,回到酒吧。现在稍微出现人潮。在拉斯穆斯眼里,他们好像都认识彼此,就只有他,谁都不认识。
再过几分钟就是午夜。夜总会半夜点打烊。
他朝最里面房间望眼。刚才那个老头现在还是孤单人。他再度捕捉住他目光,点点头,喝口酒,示意他进来坐下。
拉斯穆斯感到困窘极,他可不希望别人认为他和老头是起。
结果他还是走进去,坐在老头旁边。
没有别选择。
他低头看着桌子,脸红,感到羞耻。老头手长驱直入,抚摸着他下身。他下身在牛仔裤拉链下硬挺着。
该死,他第次不应该变成这样!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
生米即将煮成熟饭。
透过地板,他听到地下室舞厅传来音乐咚咚作响,还有那仿佛渐行渐远歌声。
这是人生。
和现在相比,30年前斯德哥尔摩是个迥然不同城市,又小,又暗,甚至有点土里土气。
基本上,整座城市里男同志只有个地方可去。位于大卫面包师街“黑夜之后”、公民广场旁边“威尼斯”、欧登广场上“褒嘉夜总会”,还有佛莱明街“圣殿”。这些都是当年少数专门为男同志开放夜店或迪斯科舞厅。
问题是这些夜店从来没有同时开放过。其中家新开业,另家就关门大吉。
女同志选择更少。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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