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不遵牵连家人才会后悔。”
傅砚垂下眼帘,没说话。
顾浮凑过去:“你不信?”
傅砚:“你很喜欢北境。”
顾浮失笑:“喜欢不是北境,是自由。”
若能自在地活着,想嫁人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女装出门不需要把自己全身遮得严严实实,要喝黄沙烫也不用叫三弟帮她买,可自在习武,不用被女子身份束缚,那她也会很喜欢京城。
傅砚微愣,慢慢地,他侧过头,像是在思考什。
马车辘辘,偶尔能听见最后班巡街武侯为他们开道哨声。
突然,顾浮冒出句:“抱过你”
傅砚转头看向顾浮。
顾浮脸上带着点兴奋,说:“你应该不记得,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就五年前在坐忘山,救驾那次,陛下身边昏迷不醒人是你对吧。你那会儿好瘦好轻,抱起来跟抱具骨头架子似,肩膀都硌到胸口,而且也没怎费劲,还以为自己抱得是个姑娘呢。”
傅砚:“……”
顾浮见傅砚不语,追问道:“不记得吗?”
傅砚抬起手,如竹如玉手指曲起,敲敲车壁。
外头驾车车夫立刻就吁停马车。
“下车,自己回去。”
顾浮被那六个染寒气冻到坚硬字砸中脑袋,时间惊疑不定——
这、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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