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微妙地不断变化,仿若想起不同往事。
张氏便轻轻提醒道:“君影草。”
世子果然眉头皱起来。张氏趁机低声道:“世子爷那弟弟,非常可怕。原来他只是狡诈凶悍,现在看来,还十分忍得,能审时度势。今日他在父皇府上说通话,趁势又收买郡主们心。世子爷可别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世子忽然道:“你说父皇怎想?”
“不好说哩。”张氏皱眉道,“二叔确是立大功、帮父皇大忙,眼下他副谦让模样儿、又很听父皇话,父皇有心也不好敲打他。”
世子长叹道:“你以前不在俺们家,不知道小时候事,父皇最喜二弟和三弟,最嫌弃就是俺。上次高煦拿君影草毒俺,父皇不也偏袒他,搅个稀泥然后不之……”
张氏不动声色地小声道:“父皇现在是天子。”
就在这时,宦官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唤声,张氏转头招招手,那宦官便端着盆烧红木炭进来。
眼下已到二月间,但北平晚上,依旧残留料峭春寒。普通人家不必烧炭,但世子府定要贵人们住得最舒服。
火红木炭,干净得没有缕烟,房间里慢慢地更加暖和舒适。
……
而此时此刻,朱高煦正在个冰冷巷子里,他从马车里出来时,顿时觉得空气很冷。为行动方便,他在里衬外面只穿件青色单衣,确实很薄。
马车刚刚挡着道门。朱高煦站在那里,左右看眼巷子两头,便伸手轻轻地“笃笃笃”在房门上敲三声。声音不大,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巷子里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朱高煦便从马车里拿出根铁橇来,强行插进门缝,膀子上肌肉鼓,“嚓”地声发出木头断裂声音,门便开。
朱高煦侧身进去,眼前片黑,但他马上就闻到股夹杂着灰尘霉味儿。于是他便直接退出房门,手拧起个绑得严严实实汉子,拖进房门,仍在里边。
“呜呜呜……”个汉子发出闷闷哼声。
朱高煦上前沉声道:“再发出点声音,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他转身出门,走到马车前面,小声道:“你赶车回府,走后园门进去,在府里等着。”
“王爷……”王贵口气有点担心。
朱高煦沉声道:“夜深之后有巡检,马车目标大,那时候赶车走在街上肯定被发现。马车更不能扔在这附近。趁没人,赶紧走!”
“王爷保重!”王贵小声道。
朱高煦走进房门,摸到根条凳,将门顶上。他在黑暗中站会儿,循着刚才放人地方摸过去,那俩人还在那里,果然没敢再吭声。
他便拖着俩人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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