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不合身宽大裙子,向灶房小门跑进去。
姆妈脸麻木,正在往灶里添茅草,她头发花白蓬乱,握着茅草双手布满皱纹、斑、裂口,仿佛永远也洗不干净。
“姆妈……”杜千蕊唤声,眼泪马上流淌到脸上,直往下巴滴。
“扫完?将猪草倒里面锅里……”姆妈茫然地看着她,“侬哭甚?”
看到她亲娘这样子,杜千蕊仿佛瞬间被万箭穿心。她不知道该怎帮姆妈,就算从王爷那要点钱,过不多久也会被爹爹败光,起不到任何作用。
现在杜千蕊只能先顾自己!她咬牙,说道:“姆妈,走。”
“怯何地?”姆妈问道。
杜千蕊坚定地说道:“以前认识人来接,要和他走!”她说罢,再也不忍心看姆妈,转身便走,身后传来姆妈声音:“侬恰饭再走,不收拾点物什?”
杜千蕊快步走出房门,左右顾盼,见朱高煦身影躲在竹林里,她便双手提着裙子跑过去,道,“走罢!”
“好。”朱高煦道,说罢看她眼,伸出粗糙拇指,在她脸颊上擦掉她眼泪。那拇指有力,却没弄疼她,触觉非常温暖。
杜千蕊最后回头看眼那栋茅草房子,这个充满苦难地方,却也装满她回忆、有种莫名亲近感,这眼,她感觉非常之复杂纠缠。
她跟在朱高煦后面,要走得很快、才能跟得上,但朱高煦只是不快不慢地迈着步子,他个子高得多,腿也长。
她很愿意躲在这高大身影后面,欣赏他宽阔肩膀、有力臂膀。就算朱高煦不是王爷,她也愿意跟他走……哪怕穷苦点,倘若杜家有个这样汉子,她和姆妈又何至于过成这般?
哪怕是她亲爹,她仍然受不,口上不敢说,心里却有点恨爹爹!
俩人前后走到村头河边小码头,便有艘乌篷船停靠在那里。“王爷!王爷!”几个汉子抱拳沉声道。
朱高眉头皱,看眼船舱,回顾左右道,“以后注意点,姓钟,叫钟斌。”
“是。”几个人起答道。
朱高煦转过身来,单手搂住杜千蕊腰,人便跨上船,又将她放下。杜千蕊脸上发烫,声也没吭。几个汉子悄悄打量几下她,也什也没问。
“钟公子,咱们走?”船头汉子问道,声音与别汉子比起来,感觉有点奇怪。
朱高煦点点头。
于是船桨便击打在水面上,发出“叮咚”水声。水面层白汽正在缓缓飘荡,乌篷船破开白汽,慢慢开始向前移动。
朱高煦拉住杜千蕊手,弯腰钻进篷里,这时杜千蕊才发现,李掌柜居然被五花大绑坐在边上!外面光线仍旧黯淡,刚才杜千蕊头脑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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