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在城楼上才看清楚，正是陈大锤等二人。
城门是开着
，朱高煦压根没想守城。“哒哒哒……”急促马蹄声从下面响起，陈大锤等已冲进固安城。
不多时，陈大锤便拖着重甲跑着上来
，他单膝跪到面前，抱拳道：“末将奉命归来。”
“中军怎
说？”朱高煦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伸手将陈大锤提起来。
陈大锤猛喘口气，说道：“昨日官军大将平安，在白沟河附近埋伏，被燕王率军打得大败、斩首无算……”
朱高煦听到这里，心里“咯噔”
声：平安能触即败？
朱高煦不是没和平安交过手。不说平安本人没有三五十人肉搏，根本别想干他；就是平安手下精锐铁骑，也完全不输燕军精兵。
这军报实在有点水，只能靠大概情况来猜……陈大锤受高阳王派遣、去问军情，但陈大锤毕竟不是高阳王。为士气，战场上军报般会有意地夸大自身优势。
陈大锤继续道：“燕王率军趁胜掩杀，直冲到官军大阵。
军虽击破敌阵多处，但天色已晚，又被官军用揣马丹、窝蜂反击，两边不分胜负，燕王暂且退兵。”
朱高煦眉头紧皱……那窝蜂，他亲自尝过滋味，只能准备好抵近才有用；揣马丹，他也听说过，要预先埋好、打散弹，毫无机动射速又慢，射程也是近得比！
燕军能被这两样武器干，那不是人家准备好、等燕军来冲？
朱高煦有种强烈感觉：燕王中平安诱敌之计，昨天根本就没讨着好！
陈大锤又道：“现在平安等绕到燕王军阵北面，正在交战。”
朱高煦听罢，抬头望着眼前辽阔平原，天边灰蒙蒙。“隆隆隆……”炮声若隐若闻，仿佛是云层里闷雷。
平原上什也看不到，显得非常寂寥。连百姓也早就跑，原本应该种麦子大片良田，现在长满青青荒草。
难道李景隆突然找到个高人？
今年出征，朱高煦虽然最先出来，但并不是前锋，半个月都呆在固安城……本来还有点庆幸，反正等着赢就是。
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好过。
历史上高阳王被那多人忌惮，肯定在靖难之役中起到很大作用、展现出非凡才能。
朱高煦忽然有种不详预感：会不会因为自己没干好，反而连累燕王等无数人起完蛋？若是真发生那样事，他就实在太霉！
“传令！”朱高煦深吸口气，招手道，“王斌、鸡儿等全部马队，出城！”
“得令！”
朱高煦把将红色斗篷掀到背后，按刀柄大步走下城楼。他从亲兵手里接过缰绳，翻身跃上马，接过马刀插进背上刀鞘、接过樱枪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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