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
事，如果不是顾名声、何必管那燕王世子死活，放走之后又怕人说，全数推到“有司”身上；又如对待燕王，今上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却不愿意担负杀叔之名，只想将士体察圣心，将燕王阵斩
事……其实在齐泰看来，圣主锐意进取，想有大作为，哪能全做好事？食肉者皆如虎狼，荣华富贵争得你死
活，不做些心狠手辣事，如何能行？
过
阵子，皇帝情绪稍平，说道：“朕自有主张，你下去罢。”
齐泰叩首道：“臣谢恩，告退。吾皇万岁！”
他走出东暖阁，太监吴忠送他出内廷。走到斜廊上时，吴忠脸色还是惨白，刚才似乎被吓住。
沉默好会儿，吴忠或许想起齐泰没出卖他事，终于开口道：“齐尚书莫怕，皇爷就是时生气，被您给气！不过皇爷应该会宽恕您，皇爷本就仁厚，何况齐尚书还是顾命大臣，哪有那
容易就倒？”
齐泰也渐渐冷静下来，说道：“知道，今日多谢吴公公。”
吴忠哭丧着脸道：“谢咱家作甚？咱家也没帮上齐尚书什，要是知道您今天来是为惹皇爷生气，咱家就不替您传话……”
“帮上大忙，吴公公义举，功在国家社稷。”齐泰沉吟道，“此事虽不顺利，但不定就不成功。”
齐泰心道：今上并非愚钝之人，心思是极其聪慧，太祖也喜欢他这点。以今上之聪慧，应该明白些关节，李景隆想挂帅可能性不大。
齐泰走出乾清门，吴忠便告辞回去。齐泰从诸前朝大殿外面路过，准备去兵部衙署。
正到御道之上，忽然碰到黄子澄。看样子黄子澄等在这里很久，很巧地出现在齐泰必经之路上。
黄子澄脸上十分不悦，问道：“齐部堂单独觐见圣上，说什？”
“没说什。”齐泰淡然道。
黄子澄完全不相信，边跟着齐泰走，边怨道，“枉老夫直把齐部堂当自己人……”
齐泰听到这些话，心里更火，就因为黄子澄门心思结党，才造成今日困境！齐泰强忍住怒火，冷冷道，“你都是圣上人、大明朝人，满朝文武都是自己人。”
“呵！”黄子澄冷笑声，“齐部堂，算你狠！老夫瞎眼，还曾把你当好友。”
齐泰也跟着冷笑声，摇头不语。他心道：谁把同僚当好友，谁是蠢猪！
过会儿，黄子澄又缓口气，竟然讨好地说道：“不举荐李景隆；齐部堂告诉，究竟在圣上跟前悄悄说甚？”
齐泰顿时站定，说道：“黄寺卿真不举荐李景隆？”
“咱们各让步，你告诉，就依你。”黄子澄看着他，又语重心长地叹道，“做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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