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为副教授和副主任医师,正踌躇满志;再者,之所以选择葡萄膜炎,也是因为希望能挑战些复杂案例让自己工作更有价值。想到可能是岳岳妈妈最后希望,内心更是暗暗发誓,定要治好岳岳!
小岳岳特别乖,也特别勇敢,虽然他看不到,但能从他表情中感受到那种求生力量。他皮肤黑黑,个子小小,不怎爱说话,带着他进手术室抽取眼内液准备做详细检查。问他:“待会儿叔叔要往你眼睛里扎针,会有些疼,你能忍吗?”他特别懂事地点点头,但牵着手却攥得紧紧。
个普通八岁孩子,往往打个疫苗都会哭叫,但小岳岳在整个过程中硬是声没吭。看着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心疼。
那时眼内液检测技术才刚刚试行,机器需要从别机构借,试剂需要预约订货,因为葡萄膜炎病因复杂,需要分子实验经验丰富技术人员才能准确分析出原因,只能刷脸从中科院请来相关专家。为帮岳岳省钱,自己请专家们吃饭,央求人家免费帮做分析。
整个过程里四处求助,所幸听到小岳岳情况后大家都是二话不说、竭尽全力,可能这是们从医者种不约而同默契,无需多言——学这多年医,不救人,那还有什意义。
个月后,岳岳病因终于找到,是非感染性炎症,用过局部激素后他恢复视力。岳岳妈妈激动得泣不成声。她告诉,这年中她哭过很多回,早已习惯大夫摇摇头让她回去场景,每次她从医院出来给岳岳爸爸打电话,两人都会痛哭,然后彼此劝对方,要不放弃吧,咱不治。但每次结果都是——咱们再试次,如果不行就死心。
病因虽已找到,但治疗仍是个复杂过程,葡萄膜炎特别顽固,越是身体差、家庭条件不好人,越是容易复发,眼睛不断地发炎就需要不断地治疗。
从那以后,岳岳妈妈就开始带着岳岳由山西往返北京艰辛之旅。为节省钱,他们母子要早上四五点起床赶最早火车,到北京就立刻赶往医院找到,如果问题不大,他们就带上药再赶下午五六点火车回去。
由于岳岳身体抵抗力差,岳岳妈妈路上都要小心再小心,给孩子穿少怕感冒,穿多怕上火,吃喝需要从家里消完毒带上,全程又怕感染上别病菌……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辛苦。若是病情严重需要住院治疗,长则十天半月,短则三五天,除去医药费用,他们能省就省,岳岳妈妈经常在医院走廊、公园里凑合吃住。
看着于心不忍,能帮尽量帮,有病人送来米、油、水果,就分给他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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