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疾,眼睛经常是红彤彤,总是不断地流泪。之前家里贫困,她总是忍着,不舒服时候就点点眼药水,因为怕传染们,所以她毛巾、枕巾从来都和们用单独隔离。
去医院后,看到医生给她眼睛上点麻药,然后用很细根针挑眼睛上小白点,个个地挑出好多白色沙粒,而且那个沙粒很大,看到它就有种眼睛发涩感觉。对这位医生涌出无限崇敬,这些沙粒困扰母亲十几年,在他手里就这轻易地解决,以后母亲眼睛就再也不会疼。
给母亲治疗后,医生又拿出根很细针管,对说:“小朋友,你眼睛是不是经常干干,那是你流眼泪泪腺堵住,叔叔给你通通好不好?”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什是泪腺,但看他对母亲治疗后完全信任地点点头。
通泪腺是拿针管插到内眼角内用水冲刷,然后会从鼻子里冒水,非常难受,但硬挺着没有叫。结束后,医生和护士纷纷表扬勇敢。似乎从那时起,对眼科就有个非常深刻印象,所以在高考报志愿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报考北京医科大学。
当时父母并不支持,可能是姑姑和姑夫从医,他们解医生艰辛,所以希望能选择个相对轻松邮电专业。20世纪90年代,正是家装电话机高峰期,邮电行业欣欣向荣,从事这个职业在父母眼里又体面又轻松,不像医生那般没日没夜地辛苦。
向来是个乖巧听话孩子,唯独在这件事上,特别固执,填完志愿才告诉他们还是坚持自己选择。父亲叹口气,半晌语重心长地说句:“学医也不是不好,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学医要比其他专业辛苦得多,本科就要读五年,学出来也不定能成为个好医生,还要读研读博,你可有熬啊。”那时年少气盛,对父亲说:“您放心,定读个博士回来。”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原本以为跨越高考,大学生活会轻松些,真正开学后才知道相比高考,学医之路更加漫长艰难。在江西时成绩名列前茅,来北京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同学半是北京,半是同样来自天南海北。大家个比个优秀,相比起来,普通得像扔在海滩上粒沙。
自卑激发自尊心,暗暗给自己打气,绝对不能沦为沙粒。
那时普通话不标准,就早上起来读报纸,听广播,认真练;英文口语不好,就加入些英文小组,厚着脸皮开口说话;北京同学见多识广,和他们聊天总会显得自己才疏学浅,于是尽可能多地和他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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