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唯机会!
之前机会周宪已经错失,刘六幺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究竟是周宪手软下不手、还是确实找不到机会……不管怎样,今晚晚宴定要冒险动手,不然再难找到靠近郭绍时机。
刘六幺很沉着,非常认真地收拾自己东西,她样子就好像在度过最后刻光阴。里面衣服束紧,外面披上飘逸衣裙,虽然帐篷外面还飘着雪花,但穿得很薄,穿厚是没法跳舞。然后她拿起件袄子,暂且套在外面保暖。
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这样反而给稍后搜身妇人减少麻烦。
不过那郭绍确实还是挺大胆,竟然允许歌妓们剑舞。剑舞就得用剑器,是真正剑;否则就没有气势,还不如不看剑舞。刘六幺感觉到机会,只待随机应变,她深吸口气,铜镜中瞳孔先是微微收缩,那种冷意渐渐被她掩盖下来。
就在这时,个岁数比较大武将走到门口,说道:“都准备好?过来站好,随过去。”
刘六幺忽然心里紧,她认出这个武夫来,就是那天在河边若无其事晃悠人……因为周军禁军将士几乎全是青壮,这个年纪人并不多,很容易辨认出来。刘六幺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直觉周军武将已经有所察觉。
众歌妓纷纷向前走去,刘六幺也无法停顿,混在人群里上前,却发现那武夫目光从人群中找到自己,并且多看两眼。
刘六幺是大将之家出身,并没有被这个细节吓到。她面走面默默道:勿忘君言!
这四个字不仅是昨日对周宪提醒,也是在鼓励自己勇气。
群人走出帐篷,地上有点泥泞,因为江南雪下得很小、也比较湿润。过许久,便走到最大顶帐篷附近,应该就是周军中军大帐。只见些武将正陆续向里面走,他们走到门口纷纷解剑放到门外刀架上……真是好笑,武将解剑,歌妓却携带剑器。
不过刘六幺等人先没去中军大帐,而是被带到旁边处密不透风帐篷里搜身。就在这时,忽见周宪也穿着身舞衣披着袄子进来。
她很快也看到刘六幺,二人面面相觑,未发言。
刘六幺观察片刻,发现周宪脸憔悴,神情十分消沉。这女子,虽是皇后,却并不像个能扛得住大事人,显得太柔弱;当初想让她抓住机会夜里刺杀,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不过现在周宪怎样也无关紧要,这回献舞动手,不需要她掺合,而且她没武艺、也不可能帮得上忙,刘六幺准备靠自己个人办成此事。
又见周宪目光闪烁,心事重重。刘六幺心下暗骂,不要你行刺,好好跳舞就行,别出差错让对方警觉……你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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