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出洞门,被带到不远处间厢房门口,只见里面个四五十岁富富太太官儿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子旁边等着。那官儿长得又高又胖,脸很大、小眼,看起来很油腻,乌纱帽两侧鬓发已经斑白。
“妾身见过王知事。”花蕊夫人在门口作个万福。
王祯富小眼盯着花蕊夫人,立刻发亮。花蕊夫人现在穿得很朴素,身旧浅蓝襦裙,丝绸料子符合她国公夫人身份,但因为处境不敢打扮得太光鲜,旧衣裳都掉色。不过她那明眸皓齿秀丽脸蛋和白皙光洁肌肤是掩不住,还有鼓胀胸脯、婀娜身段也是世间难得姿色,孟昶当皇帝时喜欢胸脯大而形状姣好女子,花蕊夫人得宠也是符合他审美。
“快请进来,咱们坐下谈。”王祯富激动地端起茶壶给她倒杯茶水。
花蕊夫人站着没动,轻声问道:“却不知王知事召见妾身介妇人,所为何事?”
王祯富欠欠身,有种想站起来姿态,他终于还是稳住,拿出封信来丢在桌子上:“你先进来,这说话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夫人应知,这封信写是什。”
“妾身不知。”花蕊夫人眉头皱,看眼桌子上。
王祯富冷冷道:“孟昶密通高彦俦,意欲谋反!别装模作样,这等大事你能不知道?”
花蕊夫人心里绷紧着,相信那封信是真,不然王祯富不会恰好此时用密信讹诈。她感觉心思在不断往下沉,有种祸事临头恐慌。
王祯富又道:“夫人可知,这封信交上去,你们会是什下场?”
花蕊夫人也在想下场,朝廷恐怕本来就不想养着孟昶,让他活命只是为彰显仁厚;现在拿到真凭实据,大可以明目张胆除掉孟昶……那自己呢,会陪葬,抑或杀孟昶被人抢去做小妾?
郭绍会抢走她,花蕊夫人现在心里根本没底,郭绍好像并不是很看重自己,这长时间不理不问仿佛已经忘掉……他个年纪轻轻位极人臣人,比自己还年轻,荣华富贵前途无量,也看不出来好色,在成都府那多嫔妃宫女,他个没动;自己和王昭远女儿主动献色,他都不为所动。如此想来,郭绍还真不定愿意抢夺自己,要做那等事、他或许早就做。
于是花蕊夫人没有吭声,只是脸色已变得十分苍白。
王祯富缓下口气,好言道:“你只要听,咱们就悄悄把这封信烧掉,不上奏,毁掉凭据当什事都没发生过。”
“王知事要怎听你?”花蕊夫人口气消沉,面如死灰。
王祯富道:“你先进来。”
花蕊夫人不知该怎办,便依言跨进门口,却是小心提防着这个陌生官僚。她第次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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