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东城外,五万多大军缓缓向平原上矗立都城逼近。从城头远远望去,好像是海洋弥漫到蜀国盆地,汪洋片人海。
花蕊夫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在几个宦官陪伴上登上城头,想看这个国家破亡刻。她仿佛听到内心深处某种破碎声音。
成都府城墙完全没有烽烟气息,甚至种很多牡丹,当年孟昶得到花蕊夫人时兴起下圣旨到处种,连城墙上都很多,不过现在已经花谢……因为花蕊夫人喜欢牡丹,但后来人们已经渐渐忘记这多牡丹花是怎种。这道高大城墙,看起来巍峨壮丽,实则很久没经过战火考验。
城墙下面,股几百人骑兵正在整顿队列。“兵马大元帅”侯茂,奉旨出城决战,能凑够人马只有这点,不愿意出来将士没有被强迫。
侯茂拔出剑来,众将士纷纷拿好手里长兵器,陆续翻身上马。前面旌旗上写着:大蜀。
侯茂大声喊道:“诸公,咱们手里兵器是为保护蜀人百姓!现在,国都正要遭受敌军蹂躏,等有脸看着百姓被践踏吗?”
众军哗然,纷纷呐喊道:“没有!”“士可杀不可辱!”
部将喝道:“此战,等以必死之决心,战至最后人,以尽守土之责!”
侯茂咬牙点点头,长叹道:“好兄弟……”侯茂是参加过几次科举未中人,当下颇有些感触道,“春已逝、花已落,但明年春天,壮士英灵将化作成都府上空飘扬飞花、城墙上绽放美丽牡丹,永世守卫古老城、富庶家乡故土……”
城墙上花蕊夫人见状已泣不成声,几欲昏厥,她哽咽道:“真正丈夫都死,城空,只剩下软弱人苟且偷生,忍受屈辱……”
就在这时,侯茂剑指前方,群马兵开始向前慢跑,直冲周军五万大军中央人海。
如同大海中滴水,惊不起半点波澜。遥远地方似乎传来厮杀,声音隐隐约约,空灵而模糊……
……
孟昶下旨李昊修降表,向绝对优势战力周军投降,昭告蜀国灭亡。李昊领旨写降表,次日早准备出使周军大营,打开门时,只见大门上贴着几个大字:世修降表李家。
李昊胡须都气得竖起来,伸手想撕掉那张纸,却停下来,长叹声。
前蜀国灭亡时,也是李昊写降表;现在大蜀灭亡,降表又出自他手里。人们骂得好像并没有错……李昊见证两个政权覆灭。
随李昊出城还有两个人,个是王昭远女婿李良友、另个是贵妃花蕊夫人传话带上宦官魏忠。
三人乘坐马车沿着大路前往周军大营,所到之处,只见周军旌旗如云、人马整肃,营地帐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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