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战阵上已片喧嚣。蜀军果然据三马山,郭绍只觉得王昭远其实还是很有想法,不是特别昏庸“卧龙”。
如同往常习惯,众武将纷纷聚集到中军,战前最后碰个面。郭绍武艺现在基本是用不上,他从没想过要亲自上阵,不过战前得说几句话。
还有几个人刚走到营门口。郭绍抬头眺望远方,连绵山坡上,黑山影和微微发白天幕之间,那些黑点应该就是蜀军密布人马。还有旗杆旗帜,不仔细看可能会误以为是树影。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郭绍此时精神其实不太好,感冒刚好,这阵子也没休息好,大清早头还有点晕;但这种时候他不能表现得萎靡不振。
“诸位都是武夫,咱们这辈子也就只能干这个,谁还想回家种地不成?”郭绍开口道。
群武将听罢笑阵,乱糟糟地站在郭绍面前,此时都比较随意。
郭绍又道:“既然干这行,就得干好!自家富贵靠战阵上拼,国家强弱也得靠战阵上杀。要是你们觉得占着位置安乐就能好过,看看蜀国将士现在是什样子?展示大周禁军威名、建功立业时候,到!”
他从腰间拔出剑来,举到头顶大喝道:“周军必胜!”
“必胜!”众将神情凛,纷纷附和起来。
郭绍下令道:“各回各营,照昨夜部署作战。”
众将纷纷散去。郭绍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带着队马兵策马出营,在前方偃月阵各方阵中间奔走。他边跑马,边大喊道:“大周军最精锐最善战是哪支人马?”
此时虎旗正在到处飘荡,众将士听到郭绍喊声,闹哄哄地应道:“虎贲军,虎贲军……”
郭绍又高喊道:“咱们翻山越岭,不远千里爬到这里来,是来戏玩吗?”
战马掠过大片军队中人马纷纷呐喊,战阵上喊声和嘈杂声响彻片,大伙儿情绪逐渐高涨。郭绍从方阵间隙之间跑过,不断重复着句话:“哪股人马用命、哪支人马贪生怕死,且看着。勇者重用,怂包淘汰!”
在闹哄哄片中,号角呜咽声、大鼓敲击声渐渐响起,周军什废话也没有,很快就开始向前全线出动。万多人在凹凸不平大地上,偃月阵如同道黑漆漆大弧形,缓慢地向前涌动;犹如钢铁洪流,速度慢却势不可挡。
郭绍让战兵先行,回头再看那片叫三马山山坡。看不见山后,但是他已经知道,过去就是夔州。夔州是东面入川咽喉,蜀国经营最重视要塞、没有之;拿下夔州,蜀国门户就敞开!
……宽阔正面,最前方就是杨彪部,他率领是第军两千多人,用最精锐步兵作为刀锋。大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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