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能定鼎中原!”
“哦?”孟昶挪下肥胖身体,说道,“愿闻其详。”
王昭远道:“兴州守两月,汉中守半载;北面山川险恶,周军定不能速破,利州守年半载、剑州又守年半载……北方要攻破大蜀要猴年马月去,他们支撑得起那久战事?
陛下再想,(后)唐立国几年,(后)晋几年,(后)汉几年,周朝到现在已经几年,再过两年,周朝是否存在尚不可知晓。他们攻打蜀国不会太久,也没那多耐心。”
孟昶频频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王昭远道:“因此陛下不必放下尊贵之躯,与周朝低声下气,他要打,咱们奉陪便是!当今周朝,皇帝是个小孩儿,妇人当国,主弱臣强,大限不远;当年‘郭荣’在位文治武功南征北战咄咄逼人,陛下尚且不怕,现在还怕个小孩儿不成!”
孟昶顿时哼道:“大蜀立国四十载,国泰民安。北方已历经唐、晋、汉、周四朝也!周朝不过旋起旋灭草寇,不过如此。”
众人听皇帝这说,纷纷拜道:“陛下英明。”
连李昊都不愿意再忤逆皇帝。李昊面躬身而拜,面寻思:那王昭远虽然是个“锤子”(方言意指男性某器官),十分讨人嫌,但这厮挺会揣摩圣意,今天就抓住皇帝不想称臣心思。所以自己和他论对才败涂地。
李昊寻思之前韩保正为自己找下台阶,当下便道:“臣举荐宣徽北院使韩保正为前营都部署,将援军奔赴汉中,拒敌以保汉中。”
孟昶当即道:“准奏。”
李昊又转头道:“兴州防御使侯茂拒周军有功,必有才能,韩将军到汉中后,可重用此人……老夫真没收他钱,连人都没见过!”
韩保正道:“愿听李丞相之言。李丞相且安心,周世宗尚在位时,周军甚强,但中原乱世动荡,此时彼时也;今周朝孤儿寡母、自顾不暇,外强中干还想仗势欺人,未免太看不起咱们蜀军。且待奉旨率军北上,会会周军看他们如何能耐?”
于是孟昶下旨修国书回答周朝诏书,仍自称“大蜀皇帝”,番辩解,言蜀国毫无挑衅之心,斥责周朝欺人太甚,举国愤慨云云。言辞之中颇有讽刺周朝君臣像爆发富、小人朝得志揶揄。
……
国书到达东京时,已经半个多月之后。这时已是冬月(十月)底,马上进腊月,东京已经下雪,天下纷纷扬扬如同鹅毛飘荡,整个大都市宫殿、民宅都笼罩在片雪白积雪之中,银装素裹分外不同。
这回不仅符金盏生气,满朝文武都十分不满;但向拱部用兵已经个多月,连青泥岭都没突破,向信奉武力说话周朝君臣,现在也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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