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没有在绛州停留,当天又走二十多里;次日距离晋州仅有七十余里。
虎贲军左厢总兵力万六千余众,其中马军七千多人、步兵九千。最后天行军时,步兵跑得更快,马兵反而落后……出征军队临时从禁军调用几千匹马,骑马步兵在最后关头不用管马力,只要保存人体力,所以骑马行军;而骑兵战马在关键时刻马力非常重要,士卒们都不骑,宁肯步行。
及至下午、距离晋州十里。得到史彦超派人禀报,击溃叛军前锋马队。郭绍派左攸前去嘉奖,并命他就地休整,等候明日与主力起决战。
史彦超是个职业军人,不会在战场上抗主将命。当初在忻州追击辽军中伏,那是符延卿叫他去。
“明日进攻敌军。”郭绍收起帐篷内潦草记录各种消息、地图,对前来众将说道。
跑近千里路,通常主将会想办法先休整养精蓄锐;但郭绍已经迫不及待,他方面担心给李继勋时间、让他把军队拉到汾水对面不好攻,方面也对虎贲军战斗力有自信。
……
晋州城南,两军部署完成后,太阳才刚刚从冬天升起。弥天尘雾让红彤彤太阳不太清晰,周围仿佛笼罩着层光雾。
北风刮在脸上冰冷刺骨,郭绍部正处于逆风状态,天时不太好。而且叛军以逸待劳,他刚到战场……唯优势是速度,军队,bao露在绛州两天就全线逼近李继勋部。
战争总是难以什便宜都占尽。
郭绍策马上前,先眺望远处,只见汾水岸边个大大半方圆阵,直径估摸着有二里地。方圆阵是防御阵型,各兵种步兵在外以方阵组大圆阵;马兵在内。因为李继勋部背水结阵,方圆阵只有半个以更大地集中兵力。这等阵型机动力极差,但防御力强。
郭绍没有系统研究过兵法阵法,但这些常规阵营他在实战中看都看熟。
淮南之战中南唐军野战常用方圆阵;但周军最常见阵营是偃月阵,这次也不例外。中间步兵,两翼骑兵,兵力部署成圆弧状。郭绍中军在圆弧内侧坐镇。
众将策马来到中军,面回头看远处敌兵,面议论纷纷。
“诸位……”郭绍开口道。
众人这才纷纷转头过来。郭绍看眼史彦超,对他非常满意,虽然这厮态度不太恭敬,但做事还算懂规矩。郭绍便道:“眼就看见,敌军方圆阵防守,说明先就怕咱们。咱们跑那远路,难道不是为来赢、却是千里送人头?”
“哈哈……”众人阵哄笑。
郭绍道:“会马全义先在中间用弓箭覆盖;三轮箭过,史彦超从中右翼先试探进攻,看看情况。余者各部,派传令兵传令运动。”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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