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看不上眼,犯不着昧着良心贪。”
“说得好。”郭绍道,“黄推官只做推官太浪费。今朝仍奉孔孟之道,即为人治;人治者,首先吏治,权力在官吏之手,如果官吏挑选不善,则治国荒废。大周正急需黄推官这样贤才。”
“不敢不敢。”黄炳廉道,“下官只是问案而已。”
郭绍看眼门外,压低声音道:“不过……黄推官但凡问案,定会明断是非、认公理?”
黄炳廉顿时沉吟不已,不动声色地观察郭绍,摸着下巴胡须久久无话。他终于开口道:“不敢保证……这说罢,当某些人完全能掌握咱们官位、生死,又有几人能不屈服?除非朝廷有种铁律,别大权根本无法干涉提刑按察,否则谁来做这官、都不敢拍胸脯说绝对做到分明黑白对错。”
郭绍本正经道:“有道理,黄推官很有见地,推论道理非常超前。那多人能干涉开封府司法,还谈何律法公正?律法只能对黎民百姓有效。”
黄炳廉道:“正是如此,那些认死理人,天下有几人,有那等人又能做多久官?曾祖在家书中就写,查案查到某种高度,那些推论查证之法就不能用,而得用处世之道;他老人家没有说处世之道,或许便是准许子孙各有各醒悟罢。”
郭绍叹道:“确实叫人悲叹,天道、公正谁也不能保证。或许圣人在制定这些世间规矩时,也看清楚规矩极大漏洞;所以要写出诸多圣贤书典籍,希望能叫手握大权者修得‘人之初性本善’,上面人有仁义之心,才能让官吏公正理政。”
黄炳廉赞道:“郭大帅乃力治万军武将,却能对文治之术颇有心得,叫下官十分敬佩。”
“哪里哪里,随口说说,贻笑大方罢。”
郭绍沉吟许久,这才说道:“倒是有个案子,想请黄推官主持查问番。”
黄炳廉问道:“怎样案子?”
“*杀案。”郭绍看着他脸道。
黄炳廉脸严肃,说道:“每年单是开封府二县之地,也会有不少这等案子,本不稀奇。不过最要紧是什人涉案……”
郭绍沉声道:“乱党要犯赵普供出,当年赵家三郎*杀他兄嫂。”
黄炳廉脸微微抽搐,想想:“前年事,现在死者尸首怕早已变成白骨,不太好查。”
“能通过尸骨查出是他杀还是病故?”郭绍问道。
黄炳廉道:“不好说。如果是下毒、器械所伤,在骨骸上留下痕迹,只要有蛛丝马迹就能进行检验推断。但诸如捂住口鼻窒息而亡等等只要没伤骨头,皮肤、血肉全然不存,便无从查起……不过若是有人证,也可能有点办法。”
“原来如此。”郭绍道,“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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