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作揖。郭绍沉下心,也执礼回应,并不打算太失气度。
赵匡胤也没有多话,向郭绍微微点头,便独身向宫门口大步走去。郭绍等他走,这才走后面。刚才是强忍着恼怒做做样子,实在还没有“好”到走路程度。
到金祥殿外,便有些宦官等在那里,随便搜下身确定郭绍没带武器,便放行。郭绍进去便发现柴荣已经坐在上面宝座上,只不过身体倚着靠背,旁边两个宫女扶着。郭绍刚进大殿,离得很远,也不便盯着看,没看太清楚。当下便上前叩拜呼道:“陛下圣寿无疆!”
柴荣睁开眼睛看下,点点头。旁边白胖宦官道:“官家叫郭将军平身。”
“谢陛下恩。”郭绍爬起来,见赵匡胤站在边,自己便到高怀德旁边站着。
不多时,陆续又来几个人,被召见人并不多,总共十余人。侍卫司和殿前司共六个武将,枢密院二人,宰相、文官大臣数人。
郭绍和赵匡胤都时不时用不经意目光相互打量着对方,但都没有说话。郭绍恼怒早被压在心底,表情很淡定,他不觉得赵匡胤能瞧出什来,更别想给自己施加什压力,因为压力已经够大。大伙儿都不吭声,各自小心站着。
就在这时,柴荣咳两声,竟然开口说话:“朕身体有恙,诸位都该早有耳闻……”
立刻有大臣说道:“陛下正当壮年,只要好生调养,定能痊愈。”众人听罢纷纷附和,亲耳听到皇帝还能说话,口齿也很清楚,气氛下子稍稍有点缓和。
柴荣气息确实很微弱,全然不如之前有精神,这时又问:“郭绍何在?”
“臣在。”郭绍忙走出来拜道。
柴荣道:“两年前……你求来丹药……却把皇后治好……朕要你再去,寻那仙道求丹,可寻得到?”他话虽然没有吞吞吐吐,但能听得出来是强忍着,语句十分简短。
郭绍镇定道:“时隔两年,却不知那人还在华山没有。但臣丁当竭尽全力,愿疾行赶往华山,力求不负陛下之重托!”
众人听皆面露惊诧,特别是赵匡胤神情有点意外。或许他们都没料到郭绍那痛快。
果然皇帝也十分高兴,说道:“郭绍……咳,忠勇可嘉。”
郭绍又道:“那仙道据说已经两百多岁。臣见之时,童颜鹤发,如同仙人。若他愿意出山,对陛下之小疾定有妙法。当年皇后服用仙人丹药很快痊愈,其道行如何可见斑……”
赵匡胤忽然说道:“郭将军,你当着官家面,先把大话说,官家和诸公可都听在耳里。”
“赵将军难道以为信口雌黄?皇后有恙时凡人御医束手无策,现在不是已经康复如初吗?”郭绍正色道,回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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