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部渡滹沱河,见军营藩篱、箭楼、茅厕、壕沟已经修建好,每个大营外还囤积大量柴禾和石炭(煤)。当下便嘉奖祁州刺史,更不计较不能进城事。
进入十月间后,北风吹天气愈发寒冷,幸好有充足燃料。诸将把柴禾石炭供给各部,毡顶帐篷内昼夜烧炭,大伙儿都不想出门。郭绍入睡前把自己吃饭铁盅盛满水放在帐外,第二天早起来看,夜便已冻上厚厚层冰。
河北这冷,朝廷却把军队调到这里来过冬。不两日郭绍便召几个大将商议:“枢密院调兵用意,可能是提前开始部署兵力,二是让咱们早做准备攻城。得派些斥候去瓦桥关打探工事、虚实。”
左厢驻扎在现在这个地方,又以步兵为主,郭绍寻思,可能开战便是打正北面瓦桥关,当下想起用火药砸墙。他先问诸将如何准备,欲先听听意见。
“不用攻关。”不料李处耘径直说道。
郭绍忙问何故。
李处耘回顾周围,说道:“今日周端不在哩。前几天他说起辽国,察他言辞激烈,便未开口争执,但心里实不赞同。”
众将听纷纷附和,又骂骂咧咧番。看这样子那周端还真不讨人喜,武将们看不顺眼也正常。周端说话确实常常夸张不甚靠谱,比如要说件东西颜色是白,定会极尽所能说得比雪还白。但郭绍并不计较,周端说他、自己捡着听便是,正如古人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李处耘又道:“以看,辽国那多部族拧在块儿、国主又不得人心,弱点在于内部很散。尤其在幽云之地,绝大部分是汉儿,劝降比攻城来得利索。幽州割出去时间并不是很长,契丹人对汉儿不信任,幽云之地汉儿多思归。瓦桥关等地守将都是汉将,必不愿死守,旦开始北伐、主公打前锋去劝降便是。”
“有点道理。”郭绍点头道,“不过还得两手准备,上书弄些原料来储备;旦敌军不降便拿火药炸城。就算打瓦桥关等地用不上,届时若能兵临幽州城下,拿火药炸开城墙攻城,也是为收复幽云尽最大努力。”
李处耘便道:“主公所言极是,准备确是可以。不过把话撂在座几位兄弟这儿,等朝廷大军到,打到幽州必然没有恶战,沿路招降纳叛便是;北伐胜负,重在辽国援军。辽国现在境况,就看他们能不能派出大军援救,援军能不能齐心合力保幽州……不然,幽云之地大部分是汉儿,王师到收复易如反掌。”
李处耘回顾左右道:“明天开春来瞧。若是没有说对,诸位可以当面讥笑,定受得下嘲弄!”
这时左攸开口道:“也赞同李将军之言。并进言,主公若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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