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就是六月十五,大朝,在京中高级文武都要去金祥殿朝拜。
等文武百官都陆续到大殿上,身穿衮袍柴荣才在气势浩大又缓慢鼓乐声中缓缓向上面宝座上走去,个内侍省宦官站在侧后,所有随从都在他后面。皇帝个人昂首缓步从大殿中走过,才能凸显出他傲视天下气势。
柴荣介武夫,平素都不是很讲究礼仪、做事比较洒脱,或许有些礼仪连他自己也不懂……因为在朝里文官,如果对绝大部分礼仪都对答自如、那便足够立刻升官,可见要解周礼以来诸多礼制,连专门研究典籍世家官僚都不太容易搞明白。
不过偶尔些场合,柴荣还是要装模作样下,很是讲究,比如大朝。“咚、咚、咚……”在钟鼓之声中,他手提着腰间绶带,四平八稳地迈着步伐。步子之慢,好像在出演出戏、又像在享受这个被瞩目过程。
每走到处,两旁大臣就随之跪伏于地,呼喊:“陛下圣寿无疆!”
所有人都配合这幕。展示着皇帝威仪、臣子忠诚,反反复复这熏陶下来,估摸着和传销样,大伙儿渐渐都习惯那种膜拜心理。
柴荣终于坐到宝座上,宝座下侧宦官唱道:“有事起奏!”
柴荣饶有兴致地俯视下方,所有人都恭敬地面对自己,大家因为礼制不敢抬头看;相反皇帝则可以居高临下俯视观察到每个人。
他面听着大臣禀报,面用目光从几个要紧人身上扫过。在刚刚新婚娶符二妹郭绍身上时,柴荣突然停下来。
说不清楚为何,柴荣心里突然对郭绍有些敌视和看不顺眼。
郭绍那厮和赵匡胤也完全不同,他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壮实又挺拔,而且还不满二十岁。柴荣从他站立身姿和身材轮廓就看得出来,郭绍肯定是身肌肉、腰还不粗……因为柴荣很有经验,在选拔殿前司诸班亲卫时就专挑这种肌肉发达、腰还细(熊腰)汉子,看人太多。
那厮和别武将样皮糙肉厚,但毕竟年轻,和赵匡胤那种黑成团脸和肤色完全不同,他面部五官都很端正……乍看并不显眼、似乎很普通条汉子,实则越看越觉得是条美汉子,因为外形从长相到身材都没有明显缺陷,各处匀称本身就是不寻常俊朗……比如有些人相貌长得好却身材不好,有身形高大、张脸却比较歪或者太黑,都要差筹。
柴荣专门观察番郭绍,确实觉得这厮长得好。皇帝犀利目光中,并不把郭绍这等汉子和那些世家贵胄般纨绔子弟同等看待。
他心里产生种莫名敌意,说不清楚这等直觉从何而来……柴荣不动声色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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