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祥殿正殿后面,符氏回宫后就径直来到这里,在榻上坐着安静地品茶调琴,她是在等待处理国事回来皇帝。柴荣在宫里活动区域很有规律,他般忙着处理朝政,肚子饿就会到这里来,叫宫人给他弄吃。中午午膳不定会按时,但人总有饿时候。
符氏心里有些忐忑,还牵挂着上午那件事。但表现得却若无其事,此时也没太大压力,毕竟那事儿神不知鬼不觉、更没有把柄可言。
琴声“叮咚”,毫不合音律,时而富有节奏时而又凌乱不成音,如符氏内心。她目光有些失神。
果然皇帝柴荣从前面小门进来,见到符氏便哈哈大笑道:“皇后回来,见到符二娘子,你定然很高兴罢?”
柴荣对她行踪很解,符氏并不觉得奇怪。皇帝不仅在场面上文治武功,背里套耳目也是信手拈来。他想知道什并不困难……除人心里面东西。他能知道包括张永德、赵匡胤、李重进等人做什,但谁也无法知道别人心里想着什。
当然他也不能知道符氏在想事。
符氏浅笑道:“想起来都有好几年没见过家妹妹,要不是她出嫁,真不知何时能见。”
她保持着端庄得体,又带着温柔笑意、甚至有点讨好笑容。官家从来不让她侍寝,正因如此,她才时不时要关心他、讨好他,这就像工作样是必须做事。
符氏见柴荣脸兴奋,便又好言问道:“官家遇到什喜事?看把您高兴。”
柴荣毫不掩饰自己爽朗心情:“朕前阵子派批人到各地巡视,今年到处都风调雨顺,庄稼长势很好!还有淮南水军已经到东京,船只几无损耗……总之都是好事儿,今年各处要紧大事都非常顺,哈哈!”
“那是不是就快北伐?”符氏轻轻试探道。
柴荣道:“朕看这样子,秋收过就可以全面准备。不过大军开拔还得等明年开春河流解冻,如此才能水陆聚下,通过水运运调军粮器械,减少后方负担……”
他说到这里,皱眉皱,手按在腹部脸上忽然黑,气息也很不顺样子,刚刚还脸笑容、转瞬之间非常可怕。符氏看忙道:“官家,你怎?臣妾马上找御医。”
“好。”柴荣伸手制止她,“老毛病,肚子和腿会阵痛,看来天气要下雨。”
符氏关切而可怜地看着他:“真不要紧,不用找御医?”
柴荣摇头道:“这是常年征战风餐露宿留下老毛病,几年,御医要是有法子还能挨到现在?”
符氏看柴荣脸色,忽然才觉得他三十几岁竟然那显老,脸色苍白有黑气,皱纹又深又密,完全不像个只有三十五岁男人。脸上还有些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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