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书信。”
符二妹双手接过来,幽幽说道:“和大姐没有什要紧话,都是些小事。”
符彦卿点点头,但见符二妹神色,他有种错觉好像符二在夜之间终于有点长大,并不再像以前那般嬉闹。
“姐,能给也看看吗?”老六又贴上来,她是从不记仇。
符二没理会她,走到旁边拆开信封看起来。回信竟然只有张纸,寥寥几行话……她给皇后信可是写八张啊。皇后在信中直接句话就回应符二描述上元节趣事:绍哥儿几年前就认识,最近两年也见过面。
这下符二妹才立刻醒悟,那郭绍肯定看到自己第眼就认出来!
就在这时,姨娘湘夫人劝道:“老六话说得也没错,皇后在东京,二妹过门后,在东京还是有人照看;何况你和皇后以前成天都腻在起,关系那好。就别再伤心。”
符二眼就扫完信上几段话,把纸张收起来。她抬起头来,脸上映着门外阳光,颇有些伤春悲秋神情,轻轻说道:“得知会去东京,此前两个月都颇惦记……大姐,也想着早些再见她。可是事到临头,现在心里又有点害怕,忽然要离开父兄、家人,却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日子,东京人好不好相与。”
符彦卿听罢叹道:“女大当嫁,你已耽误到现在,为父还留你作甚?那绍哥儿你还见过,挑番;你要是生在别家,夫婿啥样只能等成婚才知道。现在你还胡思乱想有甚作用?”
湘夫人又小声道:“那绍哥儿父母过世得早,二妹过去虽然不能尽孝,但上头也就没人管着,在郭家谁还大得过你?”
符二妹本来就不是个真正伤春悲秋人,听到湘夫人提醒事,顿时觉得有理。她嘴上不说,心里却下子轻松起来……说出来不孝,可还真是那回事;那郭家公婆若在,毕竟是没见过面长辈,要有多少感情都是礼节强迫,着实不好相与。
她又想到绍哥儿,虽然装模作样在“舞姬身份”事儿上反过来戏弄自己,却不是个严厉人,到时候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想到这里,符二妹心情渐渐愉快起来。
……没过两天,高夫人和郭府派人出面送聘礼。本来该郭家家人出面,但郭绍没有父母兄弟在身边,派左攸来交往。
等到礼单送进来,十几口箱子抬到卫王府时,符彦卿等家子来看,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箱箱上等丝织物(唐朝以来丝绸可以在定程度上代替货币交易),崭新成箱铜钱,还有各种金银器皿,珠宝首饰。这礼比世家大族聘礼还要丰厚。
符彦卿长媳张氏见到满眼五光十色财宝,多达十八大箱!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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