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屋子里,看起来像是茶厅。
没有文武百官,共就两个人:坐在上位张木案前柴荣,以及下首王朴……皇帝身边只有个人,不是魏仁溥,而是王朴。王朴应该是五十来岁年纪,不过看起来很苍老。
居然得到皇帝私下里召见,郭绍时间受宠若惊,忙叩首道:“臣奉召,拜见陛下,陛下圣寿无疆。”
“起来,起来吧。”柴荣说话不像平时那般威严,反而很温和。
郭绍小心翼翼爬起来时,从余光里看皇帝,但见他脸很刻意笑容……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郭绍硬着头皮垂手立在下方,等着皇帝问话。
不料先开口人却是王朴,王朴好言问道:“听说郭将军打寿州,把城墙给炸塌几丈宽,似乎用是‘伏火药’(火药道教炼丹术语),郭将军是怎做到?”
柴荣立刻好言道:“自古武将家都有些看家本领,王副使莫要强问,若是郭绍不愿意说便算。”
王朴道:“淮南还有不少重镇大城呐,若是还能依样画瓢炸开,能在淮南节省不少时日,事关军国大略。”
柴荣道:“那也不能强逼人家,到时候有什城实在攻不破,派郭绍去便是。”
古代武将都有些准备拿来家传看家本领,是要拿来成就武将世家东西,绝对不愿意传授给别人;就好像有名各行各业工匠样,收徒弟也不会全部传授,有些本领是传儿不传女、代代相传……传说后世明朝戚继光,就是因为自家没有传人,才把自己练兵、治军套写出来传世,不然也是秘而不宣私人本事。
所以柴荣才做得扭扭捏捏,其实他是尊重自家武将,不然皇帝威风拿出来,不说也得说。
郭绍听他们唱和,终于明白柴荣和王朴想干嘛。这君臣还真是红脸白脸对唱,配合得相当默契,好像排练过得样。
尼玛只有说出来,皇帝都开口有那意思,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法子,说出来可以、但得暗示下自己是多忍痛割爱。郭绍便脸痛苦,好像要他心肝样。柴荣见到“唉唉”地叹两声。
郭绍这才说道:“臣得之不易啊……”说罢微微侧头。
王朴立刻挥手招呼门口两个宦官:“去,去,都走远点。”
这时郭绍才道:“只要陛下需要,臣是愿意进献给陛下。只不过有些话想进谏……”
“但说无妨。”柴荣大方地说道。
郭绍道:“陛下文治武功,前比唐太宗毫不逊色,自然不怕那北方游牧铁骑,只需大军迎战即可破游牧骑兵袭扰。但将来陛下统天下后,天下承平进入天平治世,后人恐怕安于承平久不知兵;野战不行,抵御外辱就只有靠高墙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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