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进和郭绍在前军行营中召见二十多个武将。因为郭绍现在就接手寿州招讨使,在这里需要干活,所以在引荐武将时额外留心。人太多又只说遍,郭绍大半都记不住姓名和模样,但心里只注意他们职务,从而解在寿州城外究竟是些什军队。
这些人和熟悉禁军番号军职完全不同,军号名称五花八门,郭绍在旁边默默地听好会儿,听到“自备军械粮秣”,才知道他们是宋、毫、陈、颍、徐、宿、许、蔡等等诸州乡兵,还有部分是地方镇节牙兵,其中不乏防御使和刺史。乡兵还算好,起码有军号;还有些是实实在在民壮,“七户出兵”,直接征召民夫稍作编制便拉到战阵上来。
禁军直属战兵也不是周朝线军队,而是开封府附近地区屯田“下兵”,去年到今年在整顿禁军时被淘汰人,多数是属于殿前司诸军。现在他们平时在种地没有半文钱军费,打淮南才召集起来送到前线。
郭绍本以为自己虽然被安排军务是块硬骨头,但手下兵力会猛涨,毕竟寿州城外那多兵马……结果搞来搞去,手里能用唯支精兵完全没变:虎捷军左厢第军、第二军。这是他自己从东京带领过来人马。
寿州城外还有股近两万人正规军:虎捷军右厢。
但统率这支军队武将是李继勋。郭绍在向训家小二郎周岁时候见过人,“义社十兄弟”大哥级人物,现在是亲军侍卫司步军司都指挥使。
郭绍不觉得自己能指挥得动他。李继勋部队按兵不动,似乎表示不会攻城,只是驻扎在这里伺机而动,或准备打南唐援军。
状况十分不妙,郭绍忧惧交加。当晚他就没睡好,半夜起来四处走动巡视城外围城工事,但看不甚清楚,只能检查晚上当值各部小队。
已经进入七月中旬,晚上还有点冷。时不时就有团篝火,当值兄弟围在篝火旁边烤火。有处士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莲藕,撒上盐放到火上烤,就像是在吃烧烤似。晚上营寨里倒是消停下来,只不过空中偶有伤兵若有若无呻吟影响这静谧气氛。
……
次日早,郭绍刚刚披好环锁铠,走出小村屋子,就见远处壕沟藩篱外面已经有很多人,投石车等大型器械周围许多人正在叮叮哐哐地修缮,些人马正在列阵,把云梯也推出来,似乎要攻城。
李处耘罗彦环等人率先走过来,接着又有二十多个武将走向这边,见郭绍在门外瞧,大家也就没进堂屋,聚拢在身边跟着他瞧。
“又要强攻城墙?”郭绍问道。
个武将说道:“护城河又几处被填,上边安排,这阵子要继续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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