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从来没有感到这恐惧过。对生渴望,对死畏惧,渐渐变得混沌,也变得更加清晰刻骨铭心。
她没有睡着也没有昏迷,今天精神好像变得比之前几天都好;她还能睁着眼睛,但眼睛很无神。她好像在盯着什东西,却不知道自己看到什。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太史公说,很多很多年前有过尧舜禹。但最起码周朝、春秋战国、秦汉唐是有过……在神州大地天地之间,曾经发生过多少壮烈往事,天地间经历过多少动荡,有过多少人在这里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但这些事,她都没见到,只是尘埃落定从书上看到蛛丝马迹。
曾经过去无数年月,漫长岁月,自己身在何处?
等死,以后还有更漫长岁月吧,以后还会发生多少事,何时是头。那自己又身在何方?
永恒,在此时此刻离得如此之近!只有死亡才是永恒……没有人能逃脱,连始皇帝费尽力气都无法寻找到生,死才是永恒归宿……但这样归宿太让人感到害怕!
唯有逃避,以前她从来不想这些事,因为她还年轻,以为那天很远。很远事去想它做什呢?但现在,愈来愈近,她能闻到死亡气息。
绝望与死亡……
……
“砰!”个年轻汉子从马上摔下来,剩下三骑急忙勒住马,喊道:“主公,郭都使……”
出固镇二十余骑,现在只剩三骑,马匹受不,纷纷在半路掉队,郭绍挑选最膘肥马,才熬到陈州。郭绍浑身痛得动不,抬头看着扇有侍卫护卫门,他眼睛已经红。据陈州官吏讲,皇后就在这里,并畏莫如深不愿意多谈皇后情况,郭绍感觉已凶多吉少。
曾经有个少年郎,在他最后时刻就这样趴在地上,伸出手,想挽留住那个女人。多少事,总是似曾相识。
现在切都在重演,郭绍全心想挽留住她渐行渐远脚步。
三天三夜没有合眼,郭绍精神已恍惚,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要“挽留”皇后。那些关于利益地位谋划早已变得混乱不堪团乱麻,他根本不知道救符后究竟有什好处……但心里却有个执念,好像她走,自己心也会随之死去。
好像那个女人是他前世姐姐,又好像是他爱过女人,但都不是,她只是皇后。郭绍全凭直觉在急匆匆地做着切,他已经失去理智。
心中隐隐有个根深蒂固念头,就是想要看到自己最关心人有个好结局!
“去,求见皇后。”郭绍咬着牙爬起来,腿上还是剧痛,但似乎没有受伤,他从怀里掏出虎捷军厢都指挥使任命状,以为这玩意有用。
杨彪拿着任命状上门交给门口披甲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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