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献图幸运地让皇帝见到,但也只是看下而已。柴荣每天要处理不少事,包括内外军事和治国政策。他习惯有着武将常有干练,着手份奏书或件事,先瞧明白里面矛盾……郭绍这份东西和图纸都没有表现出什矛盾;然后他再看内容是不是关系要紧方面……正好有关秦凤二州事。于是柴荣大致看番,弄明白是考察地形禀报,处理方法是直接交给主管军事枢密院。
王溥倒是很有兴趣地琢磨番。不久之后符氏就偶然得知。
曹泰知道符氏比较关注郭绍,便说得详细,在她身后边走边弯腰说着:“郭都使八月以寻亲访友为由,向侍卫司告假出京,原来是去考察秦、凤地形。这次献图很仔细,共六份,把二州要紧之处山水都描画得很精细,连哪里有条小路,哪里有个村子都察得清二楚。”
曹泰见符氏情绪似乎没有什变化,也没表现出不耐烦样子,便继续小声说道:“据王丞相所言,此图新奇之处,在于量丈地方远近长短。图上寸、实地四十里,拿尺量哪怕是不为人熟知小地方,也能估摸个远近……”
符氏轻轻点头,没说什话。行人正好走到路边亭子跟前,符氏停下来,后面远远地跟随不让他们听到说话宦官宫女们,这时赶紧上来,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铺上软软垫子,让符氏坐下来休息。
她是个很懂得享受人,生活也很慢,平素娇气得很。最近天气变冷,她已经很多天没出宫殿,今天晴天也没什风,这才出来走走。饶是如此,宫妇也不厌其烦地叮嘱她小心风寒,给她身上穿上很厚衣服。领子上是白色貂皮柔软绒毛,白得点杂色都没有;貂皮让她起来更加贵气,却又似乎多几分贵夫人般俗气。
“皇后娘娘,您累吗?要不叫轿子过来,送您回宫。”穆尚宫在旁边轻轻地关心道。
符氏摇摇头不言语。穆尚宫又向后面宫女招招手,他们忙把个精致细颈瓷壶摆上,然后斟酒。穆尚宫端起来双手送到符氏手心里,好言道:“娘娘暖暖身子。”
符氏也不拒绝,轻轻抿小口,便靠在旁边石桌上闭目养神。她眼睛轻轻闭,就像是个开关似,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刚才曹泰提起郭绍,符氏这会儿心思还留在刚才话题上,寻思番:绍哥儿倒是很有点能耐。
从小到大,她当然不缺想为她效命求荣华富贵人,不过回想起来,郭绍这样人确实只有个。
符氏不仅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也亲身经历到兵祸凶凶乱世。在父亲符彦卿镇节上见识过,在河中李守贞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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