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忻州,卫王连夜召见诸将。史彦超多处受伤,回来就赶紧找郎中疗伤,没有入见;向训很看重郭绍,不顾他职位低微,意带他去见卫王。
忻口之战,以郭绍心下之见,卫王符彦卿应该对战损四千将士负有不少责任。
但符彦卿不仅早就封王,女儿马上就要封皇后,兄弟儿子无不是掌兵大将,符家根本就是个大门阀……郭绍认为向训这种级别武将都不会说什不好听话。他打算参与召见也不说任何话,除非有必须回答问话。
第眼看到符彦卿,郭绍就想起张建雄句话:卫王老。
符彦卿头发胡须全部花白,目光也微微有些涣散,神色看起来很疲惫,可能是年纪大人熬不得夜关系。他脸上很多皱纹,颧骨部位爬上老年斑,不过细看之下其实脸型和五官都很端正……也许他年轻时候也曾是个能人,但至少现在,符彦卿脸上再也看不到鼓舞人心东西,有只是暮气沉沉。
感叹春花易凋、韶华易逝,不仅是伤春悲秋妇人吧。偶然之时,郭绍也曾想过人老时候,恐怕再也没有激奋心态,半身已入土、岁月无多,努力奋斗半天还能图个什?
在场除向训,还有几个武将。郭绍都不认识,但猜测其中可能有郭从义、白重赞、桑珪等人,因为之前向训提过进驻忻州武将。不过郭绍不知道谁是谁。
很快在场人也注意到面生郭绍。这个疑问终于由符彦卿口问出来,指着郭绍问:“他是谁?”
这问,倒让郭绍觉得世间颇有沧桑之感……记忆里真正属于这个时代名叫郭绍少年郎,在许多年前兖州,饥寒交迫,就是面前这位老人接受女儿央求,命令部下救起少年郎。当然符彦卿不可能还记得那件事、那个人。
郭绍答道:“回卫王话,末将叫郭绍。”
向训开口道:“卫王,他就是在高平之战、箭射死张元徽人。”
“哦!”符彦卿点点头,随即又说道,“想当年,老夫也是能开十石弓……”
郭绍听罢,认为符彦卿胳膊上绑个高科技马达,或者他本身就是力大无穷变形金刚、臂力可以当千斤顶用,把投石车当弓弩玩耍人。
不过射杀张元徽这件事看来确实很出名。因为本身就是很难办到事,这种猛将身上可能披两三层重甲,弓箭很难射穿对他造成致命伤,除非是射中面部等小范围区域;战阵之上人马冲来冲去,要命中那种地方实属艰难,否则史彦超早就死,也不至于上演出草人借箭。连郭绍也觉得自己占部分运气因素,就算是练习过千百遍,仍旧不能保证每次命中靶心。
向训又道:“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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