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攥着她
缕头发，动作迟缓而轻柔，来来回回地摸着它，姿态仿佛个专心致志在玩编绳游戏小朋友。
“殷显？”王结香疑惑地喊他。
他似乎没有听见。
她将自己头发从他手里扯出来，他才望向她。
他眼睛看上去有些湿湿。她坐起来，他仰着头，眼神直跟着她。
王结香感知到，殷显有话要说。
她在他身上闻到比以往都要浓酒气。
他眼底分明有着不寻常东西，湿漉，闪烁，软。
凝视她脸，他问。
“小姑娘，你头发怎
长
？”
“可不是长吗，”王结香叹口气：“这些年，你看着
留长。”
殷显点点头，又说。
“真不容易，你终于长胖。”
她知道他是喝醉，寻常他不会跟她说这种话。
明知不该和他较真，王结香依然顶他句。
“瞎说，哪胖？不胖。”
他伸手，摸她脸。
他手冰，她脸热，他手掌贴着她下巴边缘抚过她脸颊肉。
王结香只好承认部分：“好吧。只有脸，那不是胖，是婴儿肥。”
殷显笑起来。
“嗯。肥肥，你是肥肥。”
他接她话，飞快地抓住这个字眼，连对着她叫好几声，似乎十分顺口。
王结香叉着腰，脸严肃地教育他。
“哪肥？殷显，警告你，你别乱叫啊。”
“肥，肥。”
他语气像逗弄小孩，那俩字拖长音，带着怜爱，带着亲昵。
王结香掀被子，捏拳头摆出要揍他模样：“你才肥肥呢！不要叫这个，你想给取外号，那要叫香宝宝，仙仙，美美。”
殷显摇摇头。
“肥肥是你，你是肥肥，王肥肥。”
这怎连姓都带上？王结香推开殷显，穿拖鞋走出房间，打算给他做点醒酒东西喝。
他追在她后边，路跟到厨房。
王结香按捺着怒火，往锅里倒水，殷显仍不知死活地往她边上凑。
“肥肥，你为什不理？肥肥在做什？肥肥，你为什不让叫你肥肥呢？”
这连串“肥”，成功把王结香气炸。
她生气地并拢手掌，由水龙头掬抔自来水，泼到殷显脸上。
他被淋个正着，动作和声音时僵住。
“……”
这泼，殷显眼神逐渐恢复往日清明。
王结香心虚，想开溜。
他手臂拦，挡住她去路，将她困在厨房墙角。
殷显身子俯向她，眼神牢牢地盯着她。
王结香还蛮怕被他这样看着。
“是、是你自己不好，要给取难听外号！”
她踮起脚尖，试图让自己气势高点。
殷显面无表情，王结香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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