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而已。有
天下午没课，
不想扰她复习，便去同学
单位找他玩。办公室里就两人，除他外还有个大叔，在电脑前埋头。们喝
几杯茶，聊天，忽然窗外阵怪响，扑拉拉飞进来只黑乎乎大鸟，尖嘴长爪，像团漆黑噩梦，简直刚从希区柯克片里飞来。见它要飞近，吓得站起来。同学和那个大叔见这样，哈哈大笑起来。大叔抬胳膊，那黑鸟便娴熟地落在他厚实肩上，抖抖翅膀，冷眼瞅着。
这位大叔是个奇人。同事们都叫他鸟叔，很会养鸟。那黑鸟是他养多年八哥。不是花鸟市场买，是他自己在春夏间去野外捉。他有捉鸟法门，气捉许多，仔细挑选过，不中意放，只留下这只。自幼经他悉心驯养，因此这只八哥特别壮大、机灵、俊美（？）。每天他出门上班，也不提笼，八哥就在天上飞着，忽远忽近，跟着他到单位。他开开窗户，鸟就飞进来。他做事时鸟自己在楼下树林里玩，自己找吃，偶尔在楼上听见它叫声。他下班，到楼下树林边招手，等片刻，鸟就飞出来，跟他走。听得目瞪口呆，但鸟证就在场，不容不信。小县城似乎比城市更纵容人怪僻，这类奇人所在多有，倒也不算太稀奇。鸟叔另癖好是拍鸟，周末常提相机，到处晃荡。公园，树林子，湿地边，荒山野水，无远不到。拍许多年，还自费出册影集，印几十本，到处送人。多问几句，他就从抽屉里端出本给看。出于礼貌，只得随便翻翻。牛背鹭，鸽群，隼，啄木鸟，红腹锦鸡。构图什
都还不错。几只灰雁和对鸳鸯两张图引起注意。照片中大半是水面。问他这在哪拍，他凑过来看看，想想，说，在岭下水库吧。哦声。那水库去过，周边都是野地，水线低时，沿岸裸露着红土，没有草皮。过会他又说，哦，雁是水库拍，鸳鸯是池塘里养。哪里池塘？问。他说，在老干局后面，门球场外边，以前有块池塘。有年不知从哪弄两只鸳鸯来养，后来没养活，死掉。活时候去拍过。说，老干局那里前阵子去过，好像没看到有池塘啊。早没，他说，后来改成停车场。两千年初还在。
小心翼翼地，不敢直接问桥，先问湖边，不，池塘边有没有种美人蕉？黄色。他说这哪记得。说，也是。那有没有拱桥？他说，诶，是有个。股暖流从后颈升上来，汗毛都立。他说他还拍鸳鸯穿过桥洞照片，但是角度没拍好，拍是鸟屁股，就没收进集子里。便央求他，能不能找到当时在那里拍其他照片。胡编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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