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也该识趣地离开,偏偏林延却是比任何人都耐磨。
此时非但没有任何不悦,反而饶有兴致地投来视线:“不准备再打?那就是说,以前准备打过咯?所以,为什以前还有着腔热诚,现在就突然放弃呢?”
辰宇深在这样追问之下拧拧眉心。
不知道想起什,眼底阴戾闪而过,低哑地挤出句话来:“觉得恶心。”
景元洲直在旁边没有说话,此时闻言,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眼。
林延对于这样回答似乎并不觉得奇怪,然地“哦”声,嘴角不带情绪地微微勾起:“所以,恶心是人,还是……成为职业选手梦呢?”
辰宇深脸上表情微微滞住。
林延缓缓地俯身下去,十指交叉地抵着下颌,让两人距离拉近几分。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辰宇深:“如果真说放下就放下,那为什离开青训营两年时间里,明明有那多条路可以选择,却还要依旧留在这个破旧地方当这该死陪玩?”
当年事情发生后,所有职业俱乐部都对他避之不及,辰宇深早就习惯这种处境。
因此当林延向他发出邀请时候,本能地以为,这个俱乐部年轻老板对他过往毫不知情才会有这样可笑举动。
现在听这话,不由愣下:“你……既然知道青训营事,为什还来找?”
林延语调徐缓且平静:“因为那些人不配断送你前途。”
这样话语落入耳中,辰宇深身子不可控制地颤,不知道想到什时有些出神。
林延看着少年低垂发丝,语调放缓几分:“知道有些事情在你看来确实非常不公,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过什永远公平。这些不公正,也不应该成为自放弃理由。既然觉得委屈,觉得不甘,那才更应该朝着那些人脸打回去才对。比起现在这样自,bao自弃,难道不应该在赛场上把他们狠狠踩在脚下吗?那才叫真正痛快。”
辰宇深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眨眨眼睛,想要将眼眶酸涩感觉努力地憋回去。
当年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他也将自己在这样狭小空间里关两年。
在这期间只有每次露脸时无数骂名,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句“为什”。
为什,他当年会这样歇斯底里地想要弄死那些畜生!
辰宇深喉结艰难地滚动下,声音低哑地开口道:“你什都不知道……”
“对,确实什都不知道。”林延态度特别坦然,“那们就抛开那些往事不说,聊聊别。”
他就这样派温和地看着辰宇深,“打职业理想真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吗?这世上有那多人想要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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