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逐鹤最近下棋热情极为高涨,几乎日日都要拉着他下几盘,偏偏棋艺臭得发指,但他有个优点,凡事越挫越勇。
东方斐闲来无事,便以此打发时间。
三局结束后,烟逐鹤看着场上被杀得片甲不留白子,他怄得口气差点没上来,“阿斐,你就不能让几子吗?”
东方斐收着棋子,顺手拂去棋盘上花瓣,“让你又如何,结局无异。”
烟逐鹤大大地伸个懒腰,他作为棵树向不怎喜欢好好穿衣服,此刻烟绿色宽袖衣衫滑落,衣襟错开露出白皙结实胸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随性自然,他像是想起来什,随口道,“这几日魔界树告诉无妄宫似乎天天都很热闹,过些日子似乎要迎魔后什……哎等等?”他像是想起来什,回忆道,“你方才收到那张请柬不会正好是来自那位吧?”
东方斐瞥他眼,“衣服穿好。”
烟逐鹤不耐烦地将衣领往上扯扯,凑过来有些八卦地道:“还真是他啊,你何时动身?带上也去凑个热闹,刚好看看千年后魔界有什不……”
东方斐收棋动作顿顿,随后道:“什时候说去?”
烟逐鹤愣愣,“你不去?”
素白手将原本混杂在场上黑白子点点分开,东方斐长睫低垂,带着几分淡漠,“仙魔向来不容,本尊并无到场观礼必要。”
“汀叮”,随着声声细微脆响,那些棋子最终分入两只玉盒中,泾渭分明,如同黑夜与白昼对峙。
烟逐鹤托着下巴看会儿,不知道在琢磨些什,忽然站起身来震去衣上落花,看看周围道:“落梅成雪,云蒸霞蔚,值此美景,当饮酒作乐,不知扶苍仙尊可有兴致与小仙同大醉场换得浮生半日眠?”
东方斐眸光动动,“正有此意。”
烟逐鹤自树下挖出几坛酒,利落地拍开泥封,“来来来,不醉不归!”
……
不远处树上,只纯白近透明蝴蝶忽然振振翅膀,无机质复眼盯着树下对弈两个人,半晌后无声无息地振翅离去。
那白蝶速度极快,不知过多久,他飞到片密林中,落于人指尖之上,翅膀扇动,似乎在诉说些什。
……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近个月。
魔皇定亲宴如约而至,据说办得很是盛大,去都是有头有脸人物,无妄城连着三天大摆流水席,城中百姓高歌庆祝,烟花燃放整夜。
宴上曾有臣问魔皇何日完婚?据说那位最风流倜傥魔皇笑,将准魔后拉入怀中,“凤幽值得最好婚礼,来年季春三月末,你完婚如何?”
句话众人就悟,魔皇果然爱极这位凤幽美人,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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