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虽觉得花不翡会的有点多,但很快就找到了个合理解释,毕竟花不翡是东方斐的徒徒徒孙,传承东方斐的小术法也不足为奇,结果……
闹了半天原来人家就是本人!披了个马甲搁这里装后辈!
怪不得之前这人对□□天真的可怕,他一个修无情道满脑子只有修炼只有天下大义的无情仙尊懂□□才怪!
叶云桑此刻心中十分的不平静,愤怒与怨恨,憋屈与懊恼,激动与发狠……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如同大杂烩一样,前世今生的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让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先掐死东方斐,还是把人弄醒变着花样的羞辱。
床上人满身血污,几乎看不出本色。
叶云桑虽然想弄死他羞辱他,但是现在人晕着,他满肚子的嘲讽与羞辱玩法只能暂且憋着。
顺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对他使了几个清洁咒后,东方斐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他长睫微合,即便是在昏迷中眉宇间似乎也有痛苦之色,而他不怎么温柔的动作明显牵动了他的伤口,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哼,“疼……”
声音虚弱如呢喃,面色苍白,长睫脆弱如蝶翼,看上去如同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器。他伤得很重,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叶云桑刚刚抱着他的时候能感觉出来,东方斐的筋脉似乎也断了不少……
叶云桑的手心无意识地冒出一团淡白色的治愈光,正想要给他疗伤的时候忽然顿住。
自己没直接杀了他就很仁慈了,居然还想救他?他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痛苦模样,简直是大快人心!
再说依照这位仙尊的能耐这点伤估计根本不算什么,约莫几天就自己好了,顶多是吃些苦头而已,也好,也让他尝尝自己当时的滋味!
叶云桑掐灭了手中的治愈光芒,冷声道:“来人。”
几个侍卫无声出现,“请主上吩咐。”
……
东方斐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都很疼,身体似是畏寒一般微微颤抖。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懵。
这是一间黑暗逼仄的房间,一张简单的石床,连被子都没有,空气潮湿阴重,他此刻就躺在这张硌人的石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单薄的白衣,身上缠了数条锁链。
那些锁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篆文,东方斐用手轻轻碰了一碰,认出来这是锁灵咒。
他费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起身的动作牵动伤口处又渗出了血,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乱撞响个不停。
这是哪儿?
他喘了口气,只感觉这样简单的动作用光了所有的力气,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他半倚着冰冷的石墙气息不匀地呼吸,一点点捋顺脑海中混乱的思绪。
他记得自己九死一生地闯过了天劫,在最后倒下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北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