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所有人集中编撰是家庭用品方面词条,在“电风扇”之前,他刚编“洗碗机”和“庭院自动喷灌系统”。
“庭院自动喷灌系统?就是装在院子地底下,平时喷头缩在草坪下面,到设定好时间,就升到草坪上面,向四面八方洒水那种装置?”他问老板。当时他们正在讨论新工作,这个词条引起他注意。
“是啊。你没用过那个吗?”老板问。
“出生地方多雨,后来直住在高层公寓,然后就到这儿。”他说,“会有人想知道喷灌系统起源?”
“嗞——”老板不理会他问题,把上下牙并起来,舌头抵住齿间小缝,使喉咙颤抖,模拟水滋到空中声音,同时只手亲热地扶着他肩,另只手伸在他们面前,像那里有幅蓝图,而他要扫去上面灰样,把手从左到右抹,“想想看那个声音,嗞——,也许会带给你灵感。”
“有!个失聪人,最初在学习说话时,很多音都发不准,他天然就能发得最好是‘嗞’这个音,后来他长大,靠勤劳工作拥有个带庭院家,他发明庭院自动喷灌系统,因为他最喜欢通过助听器听到‘嗞’声音。好几个喷头同时喷出雾状水,喷在修剪得平平整整昂贵草地上,也喷在精心搭配灌木丛中,嗞——嗞——,每当这时,他感到自己站在安全地方回望那很不容易才度过从前……”
他还未把临时想出来点子全部说出来,老板赞许地拍拍他,边倒退着远离他工位,边指着他说:“就这样,就这样!想得好,想下去!”老板退开些距离后,熬得非常憔悴脸反而能看个清楚,他原本发黑脸色上不正常地蒙层灰白,双颊在短时间内深凹进去,使无所适从皮肤只好往下垂荡。老板大睁着血红双眼,忙着找其他同事聊工作去,还要编撰词条非常多,他去鼓励每个人。
这是在编撰公司每天上演幕。
各行各业都有头脑简单人,在这里也样,某些同事常为个词条冥思苦想上好几天,闹到要加班地步,但对于他来说,工作不困难,他总能随手拾取些精彩点子,很快就给自动喷灌系统、洗碗机编造出故事。在编撰健康与卫生方面词条时,又为某种疫苗,在编撰食品方面词条时,则为某款汉堡——他为各种事物编造出有关于它们起源故事。
现在,他想着刚完成“电风扇”,并自然地联想到楼上。其他部门在别楼层办公,到明天上班时间,楼上插画师们将打开共享文件夹,仔细研究多位编撰师已经写好文本,会有人负责给“电风扇”配图。插图不需要很多幅,点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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