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显示器里汲取
光线，转头时四只眼睛挥舞着四条光柱，探照灯般上上下下地扫视年轻人。三人莫名其妙被看
阵，随后就被要求退回走廊上等，行政职员则留下来和同事们讲起话来。三人即将走到门口，回头看，见行政职员已把手掌撑在办公桌上，倾身靠近坐着
人，说着话，意味不明地笑，那副样子也像是在听取他们见过这三人感想。三人出去后等挺长会儿，其间就聊到招聘广告，他们算相互认识。
行政职员重新接手他们，领三人沿走廊移动段，去拜访下间办公室。之后又是间办公室。之后走到楼上，又拜访几间办公室。间隙就叫他们在走廊上等。今天，工作任务好像就是串门子，专门让公司里各个同事都看看他们，这里每间办公室都不明亮，那些头从黑黑桌面上抬起来，五官仿佛套在丝袜里样不清楚，只有目光透出来，极其细腻地打量他们。
双方定下实习起止时间，还有每天上下班时间。但是，实习感觉和预想中不样。预想中是什
样？他们倒也没有认真想过。
“
已经知道以后上班最喜欢部分，”几个小时后，女同学说，“就是下班。”
“这部分也喜欢。像看着场沉闷比赛拖进点球大战，终于开始有点意思。”男同学胡乱说。
女同学与男同学比较起上下班路上要花费时间，他们就读两所学校分别在城市南面和北面，实习公司在两校中点，两人来回差不多都要两个小时。
“所以，你最喜欢下班部分，还要被上班路上那部分抵消掉。结论是，上班就根本没有让人喜欢地方。”男同学说。他向身后询问，“你呢？”
第三个同学，那个男同学嘴里嘟囔点什，总之也是对实习、对天气、对交通，乃至对这个社会根本不满意意思。
他们三人慢吞吞地走在下班路上。离开公司，他们都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在室外才重新感受到夏天威力，临近傍晚时分，比早上热多，阳光、吸收阳光地面、热空气不留死角地炙烤全身，女同学脸上剩下点妆在融化，很快地，男同学们T恤上局部颜色变深，变深面积慢慢扩大。
公司附近商业气氛不浓，街道狭窄，只容得下辆机动车通行，街道两旁多是两三层楼房屋，基本是住宅，少数房子底层开着小商店、小餐厅，也有小房子租赁给财力不雄厚、对环境无法提出更高要求小公司。他们在路上画给行人用白线内排队走，女同学走在前面，好相处男同学有时和她并排走，落在她身后时就和第三个同学讲几句话，那男生始终松松垮垮地拖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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