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想起
刚才他在吃葱油饼
时候，身边小厮就毫不犹豫说出“脏”这个字眼。看来他之所以能吃得下自己做东西，并不是因为自己做有多好吃，而是因为他不计较食物出处。
不过说到这个，周尽欢又记起另
件事。霍恒以前看过自己戏，但又不懂戏，这两年也不在北平，还会说口流利日本话。他细想下北平有哪些有钱李姓家族，但在记忆中，喜欢听他唱戏又是姓李，就只有两个做生意，可那两个老板家里也没听说有像霍恒这样儿子。
他盯着桌面出神，霍恒问他想什
？
他摇摇头，试探道：“你是什时候来听
戏？”
“有两年半吧。”
“那你这两年不在北平，是去哪里？”
“在外国待段时间。”
霍恒不确定周尽欢是否知道霍丞弟弟去日本读书事，也就说含糊。不过他态度坦然，周尽欢便没有多想。毕竟自己所知只是些明面上，但在这个动荡时代，多是隐藏自身或家族实力人。既然霍恒没有主动提起，那他也不该问这多。
他俩又闲聊几句，牛肉粉丝汤和肉夹馍就先端来。霍恒让他趁热吃，他舀口汤，刚送进嘴里就想竖起大拇指。
这牛肉炖入口即化，粉丝软而不烂，汤味道又香浓可口，配上热乎乎肉夹馍，下就暖饥肠辘辘胃。本来周尽欢还想吃矜持些，可对面霍恒比他更没有身份包袱，几口就把两个肉夹馍吃光，又端起碗来喝汤。
老板把剩下两道菜和两碗酸菜牛肉面也端上来。霍恒放根手掌大小酱大骨到油纸上，让他拿着啃，自己则端起酸菜牛肉面吃起来。
尽欢霍恒吃自在，但他没法当着外人面啃这种东西，而且他食量不大，那两个肉夹馍和牛肉粉丝汤吃下去已经八分饱。
看他放下筷子，霍恒问他是不是不对胃口。他摸着肚子说饱，霍恒嫌他吃太少，又让他吃半碗牛肉面，还把那盘耗油爆牛舌放到他面前去。
他推不掉霍恒盛情，结果吃到最后撑都打嗝。霍恒还问他够没有，要不要再点些其他。
他赶紧摆手，霍恒就叫来老板算钱，把那两个酱大骨用袋子装好，和他起回到车里。
周尽欢坐下就不想再动，霍恒则是习惯性想抽烟。不过刚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就想起他坐在身边，于是问道：“抽烟你介意？”
周尽欢转过头来：“没事，你抽吧。”
霍恒拿出洋火点着，夹着烟手指又伸到窗外搭着。寒冬风将那缕烟吹摇来摆去，星火也燃更亮。这样画面让周尽欢想起昨晚，他站在窗户旁边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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