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上姑娘,这时车辆都缓缓前行几米(王妃先是稍稍落后标致404,过会儿又稍稍超到前面,可实际上十二道车龙正像个整体似向前移动,仿佛公路尽头有个隐身宪兵在发布命令,让大家齐头并进,任何人都不得领先)。小姐,PiperCub是种观光用小型飞机。哦。在个星期天下午,坠毁在公路正中央,这真是糟糕透顶事。这都是些什事儿呀。要是这些倒霉车里不是这热,要是右手边那些树都能最终退到身后,要是里程表上那最末位数字能最终掉进那个小黑窟窿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完没地悬着,那该多好呀。
有那会儿(天色渐渐暗下来,由车顶组成地平线被染上层淡淡丁香色),只大大白蝴蝶歇在王妃前挡风玻璃上,在它短暂停留美妙刻,姑娘和工程师都对它双翅膀赞叹不已;他们满怀惆怅看着它点点飞远,飞过陶努斯,飞过那对老夫妇紫色ID,飞向从标致404上已经看不见菲亚特600,又飞到西姆卡上方,从那车里伸出只手想捉住它,但没能成功,飞到那乡下人夫妻阿利亚纳,那对夫妻好像在吃什东西,它友好地扇扇翅膀,最后在右边消失不见。天黑下来时候,车流第次前进段不错距离,几乎有四十来米吧;工程师不经意地看看里程表,6已经下去半,7露点头。几乎所有人都打开收音机,西姆卡上那两位把音量开到最大,嘴里还唱着摇摆舞曲,身体摇摆着,连车子都跟着摇个不停;两位修女拨动着念珠,陶努斯上那个孩子已经睡着,脸靠在车窗玻璃上,手里还拿着玩具小汽车。又过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过来几个陌生人,他们带来新消息,和此前已经被人遗忘消息样自相矛盾。不是架小型飞机,是位将军女儿开滑翔机。雷诺货车把奥斯丁压扁这事儿不假,可根本不是在茹维希,而是在离巴黎很近地方;有个陌生人还告诉标致203上夫妻说,伊格尼那边高速公路路面坍塌,有五辆车前轮陷进去,都翻车。这种自然灾害说法也传到工程师耳朵里,他耸耸肩,不做评论。又过会儿,他正回忆着天黑下来这段时间人们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喘口气,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曾经把胳膊从车窗伸过去敲敲王妃,把那姑娘叫醒,她已经趴在方向盘上睡着,毫不在意车流能不能再往前走。大概是在夜半时分,修女中位可能是觉得他饿吧,怯生生地递给他份火腿三明治。工程师出于礼貌接受(其实此刻他很恶心,想吐),征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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