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危险回不来。
见她眼下发青,显然是两三日没睡好了,沈馥简直都抬不起头来。沈令仪并未说什么,看了他们两人,见他们都毫发无伤,松了口气,领着他们回家吃饭去。
小阿也在家里等着,一见他们就眼巴巴的。沈馥还愣着神,看着小阿殷切的眼神,一时都没转过弯来,还是杨翎明白,缓着话音和他说道:“秦雁应该没有大碍,大少将他送回醴陵养伤了,那里是咱们的老地盘了,不会有事的。”
小阿先是拍着心口念叨着“幸好幸好”,慢慢地才觉得怅然若失起来。
两人非亲非故的,不过是因着阴差阳错才相处了一段时间,说到底也不是亲兄弟,连朋友都不算是呢,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之日了。
仿佛是追着赶着似的,陆既明的第二封信跟着后脚便到。
沈馥急切地拆开,差点把信封都给拆破了。展开信纸,只见上头字迹潦草,信的角落还有两点墨团,显见是匆匆写成的,生怕迟了一刻似的。
“阿馥,相见有期,不急在一时。请务必务必待在南边,时时通信——”
信写到这里,沈馥都能想到陆既明是如何着急,生怕这封信到了不了自己手上。信不长,后面还有一小截。大概是陆既明也怕太过着急了反而让人担心,后半截将语气缓下来,落笔也有了斟酌,不像前面,笔画勾连,七牵八挂的。
“你与姐姐好好经营,大可做些小生意,攒点钱,等我去投奔。”
沈馥差点笑出声来,将信纸叠好才发现信封里还有东西。沈馥将信封倒过来,里头掉出一根灰色的翎毛,大约是大雁飞过时落下在院子里的。
送信来的人留下口信,若要回信,便寄放在火车站外大榕树下的报纸摊上,他十日来取一次。沈馥还想着要捎带东西,送信人却只是说不能,大约是不好夹带,沈馥也只好作罢,在自家小院子里踱步了老半天,想来想去,摘下了院子里一朵小花,夹在回信里寄去。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一来一回两封信便安了沈馥的心,既然陆既明发话让他好好攒钱,那他就全心全意地帮着沈令仪将成衣铺子弄起来。
他们姐弟俩向来是合作无间的,两人都眼明心亮,赌场里联手出过千,交际场上合伙迷倒过多少男女老少,做个小生意自然是不在话下。再加上,姐弟俩一人窈窕妩媚,一人风流俊郎,衣架子一般,穿上好衣裳,立在铺子里就是活招牌,何愁客人不上门?
小阿越大,越发是心细如发,简直就是算账的一把好手,还有杨翎,有手段有身手,不说话时沉着脸,立在要找茬闹事的人面前,就像个怒目金刚,谁也不敢找上门来找不痛快,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
如此下来,有再多的相